是水泥鋪成的,隨意地落著些桂枝、炮紙、乾果皮、糖果紙等垃圾,顯得非常地髒亂,一看便知逢年過節時,周圍的村民常帶點東西過來祭拜這廟。
一陰風吹來,整個山林似乎發出一種怒號之聲,格外嚇人。
兩個年輕的天師一臉警惕,有些草木皆兵。
婁悅和雲雅然看他們這德行,覺得十分丟天師的臉,直接一人拍了一巴掌,將他們趕去幹活。
兩個天師只好拿出繫著銅錢的紅繩去周圍佈置了。
將兩人趕去工作後,婁悅和雲雅然一起走進廟裡,她們的神色從容淡定,彷彿在大街上隨意地逛著,和那兩個天師的緊張形成鮮明的對比,從中可以看出玄門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天師和其他家族的天師間的區別。
鬱齡他們站在廟外的空地上,陳明明挨著她,兩個保鏢站在她們身邊,也是四處觀察警惕。
江鬱漪也在旁看來看去,然後默默地往江鬱齡身邊站,見陳明明和江鬱齡都盯著自己,不免有點兒氣虛,抿著嘴不說話。
直到陳明明一臉驚訝地看著她,江鬱漪莫名其妙地看過來。
陳明明指了下她的眼睛周圍的地方。
江鬱漪皺起眉頭,從口袋裡摸出一面化妝鏡,開啟鏡子,就著山裡昏暗的光線,很快就看清楚了鏡子裡的自己。
此時她的眼睛周圍的面板像是畫上了一種漂亮又妖異的青黛色,渾然天成,襯得那雙眼睛顯得格外地嫵媚妖豔,勾魂攝魄,撩人心絃,見之心下騷動不已。
江鬱漪手一抖,死死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忍不住摸了摸眼尾處的色澤,用手蹭了蹭,卻不像平時化妝時那樣蹭花了它的顏色,那些濃豔的青黛之色像是長在面板上的顏色一樣,無論她怎麼弄,它都頑固地描繪著她的容顏,使變得越發的她美麗而妖嬈,輕易地勾動著男人的心。
原來她中邪時是這樣子的,一副絕代妖姬專門勾引男人的樣子……
江鬱漪想著,突然又見鏡子裡的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有一雙綠色的獸瞳,面板是滿是黑色的毛髮,尖嘴猴腮——終於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滿臉驚駭,手中的鏡子再也拿不住,拋了出去。
“怎麼了?”
婁悅從廟裡走出來,看了看江鬱漪,又看地上掉的鏡子,彎身將它撿起來合上,對他們笑了下,說道:“女孩子在晚上不要照鏡子哦~~”
眾人:“……”
一陣陰冷的寒風吹來,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鬱齡被陳明明緊緊抓著手臂,發現連傻大膽的助理都被婁悅這詭異的語氣給嚇到了,面無表情地轉移了話題:“需要我們幫忙麼?”
婁悅笑了下,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驅邪的符以防萬一,說道:“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到時候你們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倒是江小姐……”她看向江鬱漪,“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幫忙。”
江鬱漪嗯了一聲,雖然仍有些驚魂未定,不過已經平靜下來了。
她是個要強的人,最不願意在江鬱齡面前示弱,所以就算怕得要死,也輕易不肯表現出來。既然江鬱齡都能面不改色地面對這些事,她為什麼不可以?
渾然不知道自己被討厭的人認為是個女漢子,能面不改色地面對這些靈異事的鬱齡此時也是怕得不要不要的,不過有陳明明和兩個保鏢在身邊,周圍還有天師,她倒是能硬著頭皮繼續裝高冷。
鬱齡看了看周圍,忍不住在心裡吁了口氣,比起那些直接從黑暗中鑽出來的鬼,這種未知的東西,營造出來的恐怖氣氛,才容易攻破人的心房,讓人心生恐懼。
花了半個小時,那些天師終於將周圍佈置好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那兩個年輕的男天師將帶來的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