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一個身段盈美到叩動心絃的女人如從瓊樓走到幕前,她長得很嫻美,那五官輪廓像足大家閨秀,賢妻良母,只是她的臉很冷,冷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如行屍走肉。
謝傅驚訝:“杜娘子!”
謝傅實在難以理解,杜致微此時此刻何以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公子,澹臺府無恙。”
秦孝夫正緩緩落子,聽到這句話手驟地停了下來。
杜致微抖了下手中沾血發赤的布,一顆人頭在地上骨碌滾動。
為何每個漂亮的女人跟他都有關係,心中又生妒忌憎恨的謝禮驟然看見眼前這血腥恐怖一幕,啊的一聲嚇得都快尿出來了,驚惶失措的躲到牆壁去。
謝傅看著地上那顆人頭,心中雖如驚雷乍落,面卻平靜不變,只是看向杜致微的眼神中流露出惻隱不忍來。
冷若冰霜的杜致微感受到謝傅的眼神,雙眸無聲的流出眼淚來,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掩飾不住內心情感。
謝傅勉強一笑:“快哉否?”
杜致微朗聲:“是!”
秦孝夫如僵住一般,可以看出他正在剋制自己的情緒,或憤怒……或悲傷……或自責……或愧疚……
謝傅開聲:“真人,輪到你了。”
秦孝夫微微一笑:“好。”四平八穩落子。
靠在牆壁的謝禮突然啊的一聲,渾身燥熱無比,這至死方休之毒卻是因為謝禮情動而發作。
謝禮不是武道中人,身上沒有半點武道,這無跡酥脈對他倒也影響不大。
可至死方休的情【欲】之苦,連雲臥雪之流都抵擋不住,而且是越抵擋越痛苦,要不然也不會有至死方休之名。
謝禮臉色發紅的看向在場唯一的女人杜致微,只覺那腰身那曲弧那修腿那嬈姿……無一不是充滿誘惑,讓人恨不得撲上去發洩快哉。
此時至死方休之毒剛剛發作,謝禮尚存幾分理智,對著謝傅冷道:“謝傅,我好像中了情毒,恨不得找女人……”
謝傅緩慢落子,嘴上淡道:“這是至死方休之毒。”
謝禮以命令的語氣道:“快給我解毒!”
“這毒我也沒有解藥。”
謝禮聞言破口大罵:“我早就知道你是個下三濫的賤人,身上竟藏有這種下流東西。”
若是以前謝傅定是急於解釋,此時卻沒有任何辯解,毫無意義,也沒有這個必要。
這會兒功夫,謝禮整個臉已經赤紅,那血似乎要從面板迸裂出來,只覺再不釋放,他就要活活憋漲死了。
朝杜致微看去:“娘子,你也中毒了,不如我倆……”
杜致微不知道是中毒時間尚淺,還是心已死寂,毒發緩慢,容如冷麵菩薩,看都不看謝禮一眼。
謝禮瀕臨崩潰,大喊一聲:“我現在就要與你歡好!”人就朝杜致微撲去。
杜致微可不是什麼軟弱可欺的女子,見謝禮手朝她大腿覆去,五指揪住謝禮頭髮,舉手提了起來,一道銀光閃過,謝禮屍首分家。
杜致微隨手將人頭朝牆壁一扔。
咚咚咚,人頭骨碌滾動,每一聲都捶擊著謝傅心頭,痛得他渾身顫抖起來,白子從兩指間掉落棋盤,不管如何,終究兄弟一場……
但凡謝禮剛才叫上一聲堂弟,但凡謝傅剛才叫上一聲堂兄,知道他們關係的杜致微都不會痛下殺手。
一夜之間,連失摯愛親友,謝傅心已經麻木了。
……
九方長鯨嘴角留著鮮血回來,他還沒有死,他是九方一脈的王,半神下凡下軀質比肩仙神,沒那麼容易就死。
薩來儀看向九方長鯨:“你能受我一擊不死,姑且饒你一命。”
聲音迴盪樹林,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