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福吉點頭如搗蒜,但是心裡卻沒有一個字信了。
張閣老最不喜歡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文人四藝裡也只有棋、書兩樣碰一碰。
果然,緊接著下一句,張閣老就問:“殿下呢?”
福吉訥訥回:“在正院看書。”
張閣老環顧被翻的狼藉一片的四周,目光在餘清窈身上短暫地停留了瞬,繼續道:“替老夫稟一聲,請殿下出來一見。”
福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不禁撓了幾下臉,彷彿牙疼囈樺了起來,“殿下……”
張閣老不等福吉話說出口,一個眼光丟了過去,福吉就落荒而逃,認命地前去稟告了。
餘清窈聽說過這個張閣老的脾氣古怪,為人固執,只要他想要做的事,刀山火海也無懼。
所以福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兩名粗使婆子沒有福吉的機靈勁,都來不及逃離前院,又不敢隨意動彈,揹著手縮著脖子,努力當鵪鶉,不引人注意。
“您就是秦王妃?”張閣老並不是 習慣
正院裡的銀杏樹冠很大,能將桌子罩去一半,綠蔭蓋了下來,只有有星星點點的光撒落,彷彿撒了一層金箔。
李策把寶石匕首塞回刀鞘裡頭,放回桌子上。
福吉搬來一個繡凳請餘清窈坐下。
這還是餘清窈第一次和李策一起坐在院子裡,也是白日裡少有和他相處的時間。
看著桌子上一排十幾根手臂長的小木棍,很難想象這些都是出自李策那雙矜貴的手。
不過餘清窈還是深感敬佩,就連這樣的粗活他也做的極為漂亮,每一根木棍都削得光滑不說,上面一點斑痂都沒有,倘若再上一道漆都能當件工藝品了。
誰能想到這些僅僅只是爬藤架子。
“如何?”李策問她。
餘清窈忙不迭點頭,笑著道:“殿下做的自然是最好的。”
這樣的回答很安全,不會出錯,但換在別人身上那就像是奉承,不過餘清窈向來是一臉真誠,讓人挑不出錯處。
可李策又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那堆小木棍,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輕輕問:“這裡面最喜歡哪一根?”
餘清窈順著他下巴抬的方向,還真的認真選了起來,不多會就用纖指捏出一根小木棍呈給李策看,“這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