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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積的水卻是“滴答”響了一夜。
次日是個豔陽天,陸景灼用過早膳後沒做片刻歇息,立刻趕往苔州。
…………
陸珍說是要學踢毽子,實則是個懶姑娘,踢了小半個時辰就不願動了,賴在椅子上不起。
楚音叉著腰道:“我現在可是你的老師,快起來,連三十個毽子都踢不到,你怎麼好意思休息?”
陸珍嘟起嘴巴,向母親撒嬌:“我好累啊,娘,就讓我坐一會嘛,再踢我要暈倒了!”
哪有這麼嬌弱?楚音哭笑不得。
“要不您教我學學別的?踢毽子累了就換個不累的。”陸珍拉母親衣袖。
這主意不錯。
楚音立刻就想教她琴棋書畫,但一想這孩子喜歡看樹苗看花,便問:“想不想學插花?’
插花不但能欣賞鮮花,能聞花香,還可以憑自己的喜好,理解力,將春夏秋冬各時節的花搭配在一起,展示出別樣的意趣,是再有意思不過的事。
陸珍見過母親插花,連連點頭。
母女倆馬上便坐車去御花園。
春夏交接之際,園中奼紫嫣紅,百花爭豔,看得人眼花繚亂。
陸珍一會指著芍藥讓宮女剪,一會指著月季,一會又指著茉莉,虞美人……
西角落一棵兩人才能合抱的海棠樹很快也吸引了她的目光,就是海棠花已經開始凋謝了,她道:“可惜。”
那次龍輦行到此處時,海棠花還正開得熱鬧。
透過車窗,她瞧見了滿眼的粉色。
當時耳邊是男人低沉的喘息,而她身子顫到極致卻也壓抑到極致,指甲差點陷入他後背的面板裡。
臉頰不由微微一熱,楚音挪開目光。
早前去探訊息的內侍回了宮,跑到御花園來稟告,說俞家正準備同宋國公府傅家定親,今年之內俞司仗應該會嫁入宋國公府。
楚音驚喜:“準確無誤?”
“不敢有誤。”
聽到肯定的答案後,楚音高興地將身邊女兒摟了一摟。
陸珍驚訝母親為何笑得那麼開心:“娘,有什麼大喜事嗎?該不會是爹爹要回來了吧?”
“……不是。”楚音心想,是你未來婆母跟公爹要成親的事。
“哦,那是什麼喜事?”
“之前有位俞司仗教為娘騎馬,你應該知道,她快要成親了。”
陸珍不是很感興趣,點點頭馬上又要宮人去摘別的花。
楚音想多說兩句又忍住了。
女兒的終身大事,她能管得已經到此為止。
如果跟前世一樣,女兒初見傅越便喜歡那個少年,那麼一切都會不變,如果不是,她倒也不能強迫女兒去喜歡,楚音心想,她只要能陪在女兒身邊就行了。
回到坤寧宮,她又練習了下功法,還練了下箭術,所流的一切汗水都是為了熬過明年。
此時的津州慶豐鎮。
寶成公主找到了程彌遠的住處。
視線所及,她不敢相信,問身側的護衛:“真是這兒嗎?他不是神醫嗎?”
哪裡有神醫會住這麼破爛的茅屋!
“確實是,您瞧,裡面曬了好些藥材呢。”
寶成公主皺了皺眉頭,捂著鼻子走入院中。
不止茅屋爛,還臭烘烘的,不知道是不是養了雞跟豬,她站在一處乾淨些角落裡,朝護衛使眼色。
院門開著,應該有人。
“程大夫,”護衛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