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了,你是最後一個。”她看著澤蘭,明亮的眼睛裡,有些憤怒,有些憐憫,也有些惋惜,“午時就你跟白桃,劉婆子出去過,劉婆子說,她瞧見你往二房去的,你說,你去幹什麼?”
澤蘭在這瞬間,心都好像停住了一樣。
“奴婢,奴婢沒幹什麼。”好一會兒,她才咬著牙道,“正當空閒,奴婢想去那兒看看芍藥。”
“不早不晚的,偏是那會兒?”裴玉嬌想起竹苓被打爛的屁股,一拍桌子喝道,“你還想撒謊!竹苓的荷包只有你拿得到,你們住一間的!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竹苓,就因為我對她好嗎?可你怎麼不想想,我原先也一樣對你,誰叫你滿肚子的壞水呢,所以我才不理你!可我還想著,興許你能改呢,可你越演越烈……”
澤蘭不承認,哭道:“姑娘,不是奴婢,分明是竹苓,姑娘你想想,你經常見大少爺的,竹苓對大少爺起了意也不是不可能。”
“你給我閉嘴!”見她還顛倒黑白,裴玉嬌大怒,她很少有這樣的怒氣,明明自己給了她坦白的機會,可澤蘭卻不聽,人為何,能壞的那麼固執?她猛地道,“來人,把她拉出去,給我打板子,打到她承認為止。”
“姑娘,不要啊,求您饒了我!”澤蘭終於害怕了,也明白姑娘早已不是以前的姑娘,糊弄不得,她倒豆子一樣道,“是奴婢,是奴婢放的荷包,奴婢見姑娘總是不用奴婢,才生了怨念,還請姑娘饒過奴婢啊!”
她拼命的磕頭,雪白的額頭上立時一片青紫,哀哀的哭,像是有多傷心,有多悔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兩輩子,澤蘭都做錯事,可見她的心長歪了,她起身去上房,告知太夫人:“都是我沒管好,澤蘭心養大了。”
真是個體貼的孩子,畢竟是她親手選的,可裴玉嬌卻攬在自己身上,太夫人道:“打一頓發賣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