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崛起,猶如一顆璀璨的巨星,其光芒照耀著周邊的廣袤大地。而神龍盟約的締結,對於唐朝而言,恰似一道劃破夜空的曙光,為其在複雜的地緣政治格局中帶來了新的轉機。彼時,唐廷得以從與吐蕃的周旋中暫時舒緩,將更多的力量如潮水般投送到漠南平原,以抵禦正處於強盛巔峰期的後突厥汗國。在與吐蕃的談判逐步取得進展之際,中宗皇帝對突厥人的態度發生了顯著的轉變,仿若一尾沉睡許久的雄獅漸漸甦醒,往昔武周時期對突厥的縱容綏靖政策被毅然摒棄。能臣猛將如張仁願等得以被任用,他們宛如大唐的利劍,在朔方邊務的舞臺上大顯身手。唐朝積極構築以三受降城為中心的防禦體系,實行攻防結合的精妙方略,此戰略如同一座堅固的堡壘,成功迫使突厥軍隊退出了漠南平原。據《韓國公張仁願廟碑銘》記載,三受降城落成之後,突厥人“莫敢南視,雷哭而遁”,這無疑是中宗李顯對外政策的生動體現,宛如一場精心佈局的棋局,每一步都彰顯著大唐的智慧與謀略,使得唐朝在北方邊境穩穩地紮下了根基,如同一棵參天大樹,任憑風雨侵襲亦屹立不倒。
藏文史書《大事紀年》與《舊唐書·吐蕃傳》在赤德祖贊年齡的記載上存在明顯衝突,前者稱其年僅七歲,而後者則記載為十四歲且與金城公主年齡相仿。這其中的差異極有可能是吐蕃人蓄意為之,似有深意地向唐朝隱瞞了贊普的真實年齡,仿若隱藏在暗處的神秘寶藏,不欲被他人輕易窺探。吐蕃當時的國內局勢猶如緊繃的弓弦,亟待緩解,他們迫不及待地渴望與大唐聯姻,期望藉助大唐帝國公主的聲譽,如同在黑暗中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緩和國內的緊張局勢,重振贊普王庭的威望。故而,吐蕃人為金城公主入藏舉行了盛大隆重的儀式,那場面仿若一場盛大的狂歡,向天下人昭告這段姻緣的締結。由於赤德祖贊尚未到成婚圓房的年齡,吐蕃人又精心為公主修築了一座宮殿,供其單獨居住,然而,這宮殿在某種程度上卻似一座華麗的囚籠,雖美輪美奐卻也限制了公主的自由。中宗李顯駕崩後,繼位的唐睿宗李旦迅速派遣使節前往吐蕃,與邏娑城(今拉薩市)中的金城公主通告:唐睿宗正式將其過繼為女兒,唐蕃之間的盟誓關係依照前例延續。在唐玄宗李隆基即位之初,唐蕃兩國猶如駛入平靜港灣的船隻,享受著這段和平蜜月期,邊境地區暫時呈現出一片祥和安寧之象。
唐蕃黃河九曲之地,位於黃河上游西端九曲迴環之處,在唐蕃領土糾紛的漫長歲月裡,特指今天青海省共和縣至循化縣一線,黃河以南、洮州以西的那片廣袤土地。此地地勢較為平坦,上游黃河在此處蜿蜒迴環,經過歲月的沉澱與沖積,形成了一片土地肥沃豐饒的沖積平原,宛如一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蛋糕,引得各方勢力垂涎欲滴。有關神龍二年盟誓劃界的具體內容,史書記載猶如被迷霧籠罩,不甚清晰。但從之後唐蕃九曲地的爭端起始於睿宗朝這一史實出發,我們不難推斷,唐朝在當時的劃界談判中佔據著較為有利的地位,仿若一位在談判桌上穩操勝券、洞察先機的智者。吐蕃在論欽陵死後,於數次戰爭中皆遭受挫敗,銳氣大減,在談判桌上自然缺乏相應的底氣與籌碼,和約的內容也更多地偏向唐朝。洮州以西的九曲地被明確劃歸到了唐朝轄境內,成為唐朝領土的一部分。然而,吐蕃人對黃河九曲這塊肥美膏粱之地覬覦已久,那眼中的貪婪之色猶如餓狼盯著眼前的獵物,怎肯輕易放棄?於是,當金城公主入藏之行順利推進之際,一場圍繞和親使團的陰謀如同一朵烏雲,在看似晴朗的天空中悄然聚集,即將掀起一場狂風暴雨。
唐睿宗景雲元年(公元 710 年),吐蕃不惜花費重金賄賂護送金城公主的使節、唐鄯州都督楊矩,“請河西九曲之地以為公主湯沐邑”,楊矩隨後將吐蕃的請求上表奏呈朝廷。彼時的唐廷正處於唐隆政變、睿宗踐祚的關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