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若是那人進城之後,反倒被沈青安殺了,則其他四人可進城搶奪,誰先殺了沈青安,誰拿京都城,其他人亦是不可爭鬥。翌日之後,想打想走,悉聽尊便。”
眾人聽著,均是無異議。
他們要的,本來就是隻有一個核心條件:那便是自己攻城,同沈青安交戰之時,不會有人背後捅刀子。
陳鶴清圍困京都多日,為何今日立馬撤兵?
一來是那荊玉手段駭人,但更重要的是,身後來了一群財狼虎豹,陳鶴清擔心被人抄了後路,不得不退兵而去。
還有那沈青安今日開了城門,為何又無人敢去?
是怕那地上的蟲子,還是怕沈青安在門後埋伏了弓斧手?
他們更怕的是,不管是誰先動,那個人都有極大的可能性,成為眾矢之的。
沈青安便是吃準了這個,所以才故弄玄虛的城門大開。
那李光明聽著,有一次站了起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某這便告辭,夜裡等崔將軍訊號。”
他說著,亦是不等崔子更搭話,目光幽深的看了段怡一眼,領著那餘墨出了涼亭,翻身上馬,快速的離去。
一旁的陳鶴清見涼亭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抿了抿嘴唇。
他抬起頭來,看向了段怡,問道,“段三姑娘,不知道你可知曉你父親的下落?”
段怡一臉驚訝,“你不曉得麼?我爹埋在段家祖墳裡呢!若是要上香,儘管去,若是要挖墳,記得別傷了旁邊躺著的老祖宗。”
段怡說著,打量起那陳鶴清來。
比起去歲在錦城之時,陳鶴清看上去長大了許多,不再像是一個跟在兄長後頭,平平無奇的天真王子。他的身上多了許多殺伐之氣,讓整個人顯得有些面相發橫的感覺。
陳鶴清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他看了段怡一眼,到底欲言又止,什麼也沒有說,衝著眾人抱了抱拳。
隨即苦笑道,“君子一眼駟馬難追,有你三位在,我同李光明,無論如何,也是不敢亂來的。今夜,便等崔將軍給信了。”
陳鶴清走了幾步,臨到那門前,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衝著段怡問道,“不知道段三娘子,可願將那枚河山印,讓給我。那東西乃是我陳家代代相傳的國璽。”
陳鶴清說著,低下了頭去,有些落寞的說道,“大周已經亡國了,雖然我這便自稱新周,但那河山印,實則也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
“段三娘子拿著,亦是不能號令天下。這東西於你而言,就是一塊玉石,可於我而已,是老祖宗留下的念想。”
“若是找不回來,他日戰死沙場,鶴清都無顏去地下見老祖宗們。”
陳鶴清說著,期待的看向了段怡,他咬了咬牙,說道,“我願意用一州之地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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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州?”段怡饒有興趣的看了過去。
陳鶴清見她沒有拒絕,心中大喜,又立即折返了回來,在段怡身邊坐下。
“蔡州,便是那汝南郡。此州頗大,有十縣之地,在河南道,那亦是首屈一指的好地方。若非那河山印乃是我陳家祖傳之物,我是絕對不會……”
段怡聽著,有些好笑的看向了陳鶴清的眼睛。
她搖了搖頭,“別說一州之地了,便是你把河南道給我,那也是不成的。”
“為何?”陳鶴清咬了咬嘴唇,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他咬了咬牙,又道,“再加上宿州如何?”
陳鶴清越說離得越近,段怡幾乎可以看到他青色的胡茬兒。
段怡瞧著,抬腳就要踹,可那靴子還沒有挨著陳鶴清屁股下的石凳子,就聽得啪的一聲,陳鶴清屁股下頭的石凳子,竟是裂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