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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怡搖了搖頭,架著程穹朝著外圍挪去,崔子更已經指揮著黔州軍,整個退了出去。
之前祈郎中說的,王守為人小肚雞腸,她聽在耳中,記在了心上。
“你很厲害,堂堂正正使用陣法的時候很厲害。”
段怡說著,拽著程穹到了馬邊,等大軍已經拉開了距離,跑得揚起了塵土,她方才將程穹朝著韋猛的懷中一推,翻身上了馬。
程穹猝不及防,往後一倒,一腦袋撞到了韋猛胸前的傷口上。
韋猛悶哼一聲,護著程穹跌坐在地,揚起了塵土。
“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放箭,殺死這個小娘皮!”王守在城樓上扯著嗓子喊道。
烏程軍見狀,弓箭手立即上前一步,搭弓射箭朝著段怡襲來。
段怡聽著背後傳來的利刃破空之聲,一手拽著馬韁,一手舞著長槍。
那長槍在她的手中,宛若風火輪一般,舞得密不透風!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從旁閃了過來,他手舞長劍,替段怡砍掉了那些“漏網之魚”……
二人二騎絕塵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烏程軍的眼簾之中。
一行人離開烏程城,按照先前預定好的地點,安營紮寨起來。
段怡同崔子更到時,已經搭好了幾個營帳,優先安置了傷員。
段怡急忙翻身下馬,朝著老賈跑去,“蘇筠怎麼樣了?”
老賈站在其中的一個帳篷前,看到段怡來了,搖了搖頭,“祈郎中在裡頭看著,怕是不大好,小王爺腹部中了一劍,那劍上有毒,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段怡皺了皺眉頭,撩起營帳的簾子,快步的走了進去。
營帳裡滿是腥臭味兒,蘇筠躺在小榻上,周圍圍滿了人。
“小崔將軍,今日之敗,全是趙某的錯。但是我們蘇家軍,雖然是來幫助你打江南東道的,但蘇筠是我們王爺的獨子,趙某必須以他的安危為先。”
“我們王爺找了小王爺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小王爺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王爺……”
趙傳神說著,朝著崔子更抱了抱拳,他一臉的歉意,眼眶紅紅的。
“幾年前,便是某沒有護好小王爺,叫他走丟了吃盡了苦頭,同樣的錯,某絕對不能犯下 魚餌已下
段怡抿了抿嘴,又看了一眼蘇筠,見祈郎中胸有成竹,方才安心出了營帳。
那李郎中揹著藥箱紅著老臉,朝著趙傳神拱了拱手,“老夫才疏學淺,本事有限,不知道小王爺種的是何種毒,委實解不了。”
趙傳神一聽,神色緊張了起來,那棉花糖一般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李郎中頓了頓,伸手指向了營帳,“裡頭那位祈郎中,瞧著是位高人,說不定能夠保住小王爺性命。老夫慚愧慚愧……”
“也怪不得你,是我沒有護好小王爺”,趙傳神說著,有些垂頭喪氣,他墊著腳,朝著營帳看了看,見簾子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半點看不清楚,又焦急起來。
“那祈郎中果真能行?若是不行,趙某豁出這張老臉,也要到烏程城中請薛神醫來。小王爺是我們王爺的獨子,是江南西道唯一的繼承人……”
段怡聽著,打斷了他的激情詠歎。
“蘇筠功夫很好,常人傷不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穹的陣法委實詭異,蘇筠還有老賈,很早的時候,就被擠遠了。她又一門心思鬥程穹,等注意到趙傳神退兵的時候,蘇筠已經昏迷不醒了。
趙傳神聽到這個問題,激動了起來,“王爺交代,要我護好小王爺。我寸步不敢相離,但是小王爺少年心氣,越戰越勇,很快便深入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