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瞧不出來,那誰也瞧不出來。”
段怡無語的拿了過來,佯裝沒有聽到蘇筠不切實際的誇獎。
這塊玉佩,不論是玉的成色,還是雕工,同她的那根葫蘆簪子,都是同源同宗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玉佩上的葫蘆藤,結了葫蘆瓜,其中有一個掉落了下來,做了葫蘆簪子一樣。
她想著,細細的用手摩挲著,那葫蘆簪子裡的寶圖是如何拿出來的,崔子更沒有告訴她。她只能夠根據手中假簪子的構造來想。
段好說,假簪子同段嫻的頭上不慎掉落了下來,寶葫蘆脫落了,簪子是中空的,按理說裡頭應該藏了寶圖,可是並麼有。
可是玉佩並沒有包金,也沒有柄,裡頭又該如何藏東西呢?
她想著,瞧見其中一個葫蘆上頭,有一個細微得幾乎不可見的小洞,眸光一閃,“先生可有銀針?”
祈郎中無語的伸手一扯,從身後的博古架子上,扯下來一個木盒子,開啟一看,裡頭是整整齊齊寒光閃閃的一排銀針,“郎中別的沒有,銀針格外多。”
他想著,抽出了最細的那一根,遞給了段怡。
段怡接了過來,對準了那個小孔輕輕的一紮,那玉佩突然分成了兩截兒,一張小小的羊皮碎片,窩在其中一個葫蘆裡,露了出來。
碎片分佈
蘇筠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那塞得嚴絲合縫的羊皮卷,將它小心翼翼的撥了出來。
“我兒時一直戴著,竟是沒有發現這內裡另有乾坤!”
他說著,將那羊皮卷舒展了開來,攤在了桌面上。
段怡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那羊皮捲上彎彎曲曲的,狀似凌亂的畫著像是蚯蚓一樣的線條。她想著,果斷的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個錦袋。
“這一張碎羊皮,是在楚光邑身上發現的;這一張絹帛上畫的,是楚歌的髮簪裡的,崔子更給我的拓本。再加上蘇筠的這一塊,我們一共有了三塊。集齊之後,能夠找到傳說中的河山印!”
蘇筠是她救回來的,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十分靠得住的。
對比段銘,蘇筠更像是她的親弟弟。
是以段怡簡言概之,告訴了蘇筠這羊皮卷的來龍去脈。
蘇筠大驚,眼睛中瞬間閃出了興奮的光。
“昨日黑衣人我沒趕上,這回可終於叫我趕上了!那可是河山印啊!我那晦氣的爹,可算是有用了一回,竟是還有這等寶物。”
一旁的祈郎中皺了皺眉,後知後覺地站了起身,“不對!你當真是什麼小王爺麼?”
他是知曉的,段怡經常會撿到人。先是撿到了知橋,那是揹負著滅門血案的喬家姑娘。
後來又去青城山剿匪,從土匪窩子裡撿回來了寧死不屈的小王爺蘇筠。
雖然周圍的人,都一口一個小王爺的叫著,蘇筠也三句話不離他那個晦氣的老爹。可他一直以為,這不過就是軍中糙漢子胡亂吹噓的罷了。
就像他有時候還暗戳戳的拔高一下自己,恨不得飛上天,同孔夫子肩並肩呢!
可蘇筠今日這玉佩一出手,便說明他是大有來頭的。
蘇筠撓了撓頭,“不然呢?我就是騙盡天下人,那也不能騙段三啊!”
“再說了,小王爺有什麼了不起的?諸侯多如狗,小王爺就是過江之鯽。落魄小蘇,只想做段三的馬前卒。”
“段三你快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咱們去尋寶。等咱們挖到寶了,你就有錢了!祈先生也不至於一把年紀,還心酸的給人當兒子了。”
段怡點點頭,將那三塊輿圖擱在了一塊兒,可是再怎麼看,這三塊圖都連線不上,看上去就像是毫無關係一般。
她皺了皺眉頭,“你們看,幾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