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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筠說著,一臉沾了晦氣的樣子,“沒有辦法,我便去尋崔二哥了。他瞧見之後,叫我直接拿給你。還同我打了個賭,說要是你一猜就知曉,是有人叫我拿給你的。”
“我就要給他一個拓本兒”,蘇筠一臉茫然的撓了撓頭,“我打小就不喜歡那些字帖古玩的,我也沒有什麼拓本兒。”
段怡無語的將那玉佩遞給了蘇筠,“你且好好收著。那個缺德玩意兒,哄騙了一個無知少女的全部身家不算,如今還要故技重施,空手套白狼!簡直可恥!”
好傢伙,人家蘇筠本來想賣給他的,他若是想要裡頭的寶圖,那定是要拿真金白銀來換的。
可這個賭打得好啊!一個大子兒沒有掏,天降巨大一副寶圖,直接砸在他的腦門子上。
他一步登天也就罷了,偏生還是把她段怡的智慧當做踏腳石,直接踩了上去啊!
這哪裡是祈先生頭頂冒綠光能解釋的,這分明就是崔子更的腦殼上閃著七色光。
“吃飽了沒有?咱們去先生家中,咱們再坐下去,我怕知路會緊張得暈過去!”段怡說著,忿忿的吃掉了最後一口肉餅子。
知路緊緊的抱著那個梳妝匣子,硬是沒有吃一口肉,聽到段怡這話,瞬間像是能呼吸了似的,大喜過望,她趕忙站起了身,緊緊的抱著那個匣子,朝著祈郎中道,“先生上前,蘇小王爺斷後,姑娘在我旁邊。”
祈郎中人逢喜事,每個毛孔都舒爽上了天,哪裡還會計較她沒大沒小的。
他嘿嘿一笑,難得大方掏出了一顆碎銀子,放在了桌上。
小攤的攤主一瞧,頓時眼疾手快的搶了過去,揶揄道,“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郎中也難得大方了一回,若不快些拿了,我怕您後悔。”
他說著,在手中掂了掂,“這還有多,可要給您找回幾個大子兒?”
祈郎中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佯裝怒道,“不要大子兒,要你從這碎銀子上摳下來一坨,看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那攤主哈哈一笑,從一旁拿了個紙包兒,遞給了段怡,“三娘許久沒有來,就當你這先生大方一回,給你買了包肉吃,新滷的豬耳朵,香得很。”
“若換做旁的貴女,我這個爪子可不敢伸!三娘卻是不同的,若是好吃,下回兒再常來。”
段怡樂呵呵的接過了,“那我可不客氣了!這東西下酒,頂頂好。”
她說著,悄悄的摸出了一些銅板兒,用袖子蓋著,放在了自己的碗邊,然後拉著嘴中塞著一個糰子,手中還拿了一把的蘇筠,離開了去。
“哎呀,當家的,三娘給我們留錢了!這可如何是好,這錢不該要的,若非三娘,咱們兒子,哪裡有書讀,怎麼能要她的錢?”
攤主一愣,笑著搖了搖頭,“三娘給了,就收下吧。下回給她滷豬肘子吃。”
這裡離祈郎中的小院並不遠,拐兩個彎兒就到了。
一離開市集進入小巷,四周便安靜了下來。
段怡心細,進門之後,便發現從前放棺材的那間屋子,又被祈郎中鎖了起來,怕不是關老爺子給他打的新棺材,已經晾好了,可以放起來了。
祈郎中並未停留,徑直的領著眾人進了書房。
知路將那梳妝匣子往桌案上一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姑娘,我去問蔣媽媽討茶喝,瞧我熱的。”
她說著,不等段怡點頭,快步的走了出去,替三人關上的屋子門。
蘇筠吃完最後一口糰子,胡亂的用帕子擦了擦手,將那塊玉佩掏了出來,對著光瞧了瞧,“這玉佩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拓本又是什麼?”
見段怡湊了過來,蘇筠立馬遞給了她,“段三你看,這世上沒有比你更聰明的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