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劫她池時的人,尚未出生。
池時說著,在這破廟裡轉了起來,只可惜因為年代久遠,雨水經年的沖刷,她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有一點很奇怪,這個人,為何要在今日,重翻舊事。”
池時在祐海成名已久,雖然之前祐海縣的仵作是池冕,但池冕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真正來解決案件的人,都是她池時。
為何那人,早不開始,晚不開始,非要選擇現在,來翻案呢?
要知道,過的時間越久,查明真相就越難。
池時想著,抬眼看了看站在那裡,好奇的東張西望的周羨。
“清白印,你帶了嗎?楚王周羨。”
周羨正伸手撥弄著那摔成了兩截的香爐,突然聽到這話,一個激靈,而站在他身後的常康,下意識的將手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好似池時一旦對周羨不利,他就立馬要暴起一樣。
池時淡淡地瞥了常康一眼,“你打不過我,不必徒勞。”
她說著,看向了周羨,“我還是那個問題,你來祐海做什麼?”
第十六章 消失的屍體
“在京師取名周羨,就能封為楚王麼?那天下人豈不是都改姓名去了。”
周羨立馬反應了過來,反問道。
池時抬起手,指著常康說道,“白衣病秧子同蠢笨侍衛,世人也並非所言都虛。你的侍衛手動得比腦子快,出賣了你。”
周羨無語的看向了常康,他的手還按在劍柄上……
不是,他在世人心中明明就是仙氣飄飄溫潤如玉真君子!什麼白衣病秧子!
“你是周羨,那麼我明白,為何這個時候,有人要翻案了。這樁案子,已經過了十年。殺人案層層上報,卷宗一式三份,祐海縣衙,刑部以及大理寺各自封存。”
“想要翻案,談何容易?可若是有楚王的清白印在,那便大不相同了。在這山廟佈局的人,知曉你來了祐海。”
池時說著,看向了周羨,“你來祐海,是要去東山村。不然的話,過路無須經過東山,更不用打虎。東山命案出了之後,你還在那停留了許久。”
她說著,停頓了片刻,“你是來找麻姑的。”
周羨臉上的笑容終於繃不住了,他盯著池時看了又看,一言不發起來。
池時神色微變,“看來鱔魚血很有效,你不笑了。
東山村雖然乃是多姓混居,但是我們祐海閉塞,很少有外鄉人,往上數三代,誰不認識誰?”
“只有麻姑,是從外地嫁過來的,無人知曉她的過去。她有很多秘密,一個有那麼多潛藏財富的人,為何要嫁給一無是處的王麻子,然後隱居鄉野?”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麻姑是從京師大戶人家出來的吧,甚至說,是天下第一大戶中出來的,我說得對嗎?楚王殿下。”
周羨深深地看了看池時,“池九名不虛傳。”
天下第一大戶,那不就是宮中麼?
麻姑的確是從宮中出來的,他來祐海的目的,一來是尋麻姑,二來是看池時。
現在,麻姑死了,池時看得他眼睛疼。
“楚王家事,同池某無關。但我手中那樁十年前的舊案,如今出現了案中案,當年的事情,明顯另有隱情。楚王既然來了祐海,那還請借清白印一用。”
周羨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紙人,“你也說了,是有人認識我,方才設了局翻案。池仵作就心甘情願的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按照對方的節奏,如他所願的重翻舊事?”
池時看著走了過來的小毛驢,摸了摸它的腦袋,從腰間的袋子裡,掏出一個小果子來,塞到了小毛驢的嘴中。
“若是沒有問題,旁人便是設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