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冥不知道,但是一定有人知曉。不然的話,看到畫的人,就會跟他一樣,輕鬆的放過,只當是一個過路的乞兒。所以,京兆府裡,一定有一眼就能夠認出畫的關鍵所在的人在。”
周羨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神色凝重起來,“沒有錯,而且,京兆府裡一定有內鬼。內鬼發現了這張紙,然後告訴了某些人,徐青冥這個意外,隨後在被人看到之前,從卷宗裡抽走了畫。”
周羨說著,頓了頓,“而且,先前你不是說,不對等麼?李將軍的孩子,這個秘密實在是太大了,有很多可以做的文章,用在了徐青冥身上,並不值得。”
“照現在看來,要不畫上那孩子也同樣牽涉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要不就是,咱們一開始被陳霖誤導了,李將軍的孩子,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那些人用來威脅楊安芷的,不是李將軍的孩子,而是畫上的孩子。而且,我傾向於,陳家也是有鬼的,他們要弄走徐青冥,完全用不著逼著楊安芷去死。”
“甚至,根本就用不著楊安芷這種大家夫人,她身份尊貴,弄死這樣的人,遠比尋一個平民百姓的女子,要麻煩多了。楊安芷剛嫁進京城,見過她的人很少。”
“為何非要她死不可?全都是因為徐青冥在陳家說了一句話:他說,我好似在哪裡見過你……”
第二二七章 串成一線
池時給了周羨一個讚賞的眼神,“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過了一個年,殿下的腦子都開出花來了!”
周羨臉一黑,“你這是誇獎麼?咱們分頭行動,你去看卷宗,我去查那孩子同楊安芷的關係。”
池時點了點頭,徑直的朝著放卷宗的地方行去。
周羨說得沒有錯,她亦是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同李將軍的孩子並沒有什麼關係。是陳霖說出了那孩子的事情,他們便先入為主的覺得,楊安芷的這個大秘密被人發現了。
所以她要用死來保護那個孩子。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她不信那個叫做楊唸的孩子,能夠風平浪靜的長大成人,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身份。能隨便奪走人性命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直遵守著諾言的正人君子。
……
話分兩頭說,這廂池時去翻閱卷宗,那邊要去查畫中孩子同楊安芷關係的周羨,卻是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