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甚至是味道。留在他腦海裡的,只有那些被他調整升級後的菜品,那些被大家誇讚好吃,卻完全不是國內料理的菜品。
“小師弟,你走神了。”
呂鍋的提醒打斷了許勺的思緒,他趕緊翻炒了幾下鍋。
“不好意思啊,想別的事情去了。”
見他就這麼隨便弄幾下盛起來,呂鍋眼眸微黯,盯著那盤菜看了幾秒鐘,才抬手接過去。
許勺也沒在意,轉頭去找二師兄,見他正在做大腸煲,很誇張的聞著味道。
“我在國外那會,最想吃的就是這大腸煲了。二師兄你不知道,那國外人太挑剔了,豬血是不要的,豬皮是不要的,豬內臟全都扔了,豬耳朵豬腦袋都沒人吃,也就吃一點豬肉。我剛去那會,就想著這外國人太不會吃了,豬身上的寶貝居然都不吃。不僅不吃,還買不到這些,他們那邊的豬肉送過來,就只有豬肉,豬內臟這些全都處理乾淨,拿都不會拿過來。”
林碗正嘗著味呢,聽他這麼說,把筷子放下問道,“這些都不吃啊?那他們可真不會吃,不過咱們這也就咱們搞酒樓的不忌諱這些,以前海城人不都講究,說什麼大腸豬肺全都是下等人吃的,上等人可不能吃這些。”
反正以前海城就是這樣的,吃豬肺豬場還得偷偷摸摸到晚邊了才拎回家,要被人知道了,那是會被笑話的哇。
“那邊也有這個意思,那些老外大多數都看不起咱華夏人,還說咱們茹毛飲血跟野人一樣呢。”
林碗眼睛一瞪,“啥玩意兒,咱們野人?我看他們才野人呢。小時候咱看到的那些外國人,個個身上的毛那麼長,比起我們他們更像野人。”
想到小師弟的兒子和孫子,他又趕緊改口,“你兒子和孫子倒是很好,像咱們華夏人。”
許勺抿唇樂了,他那兒子和孫子都是正宗的外國長相,跟他一點都不像,也就一嘴華夏語是他教的。
“行了,二師兄你讓我嚐嚐這味道。在外面大腸買不到,後來好不容易買到了,我還做不出來以前吃過的味道,饞這一口真饞壞了。”
林碗夾起一塊大腸拿手在下面接著,跟那小時候那樣送到許勺嘴邊。
旁邊的張瓢看得眼睛直抽抽,捂著臉做自己的菜去了。
許勺很自然的張嘴接了,海城做的大腸還是一貫的特點,濃油赤醬的,但吃著口味卻不會很重,有些許的微甜,嚼著很q彈,大腸獨有的味道透過舌尖,漸漸的喚起了許勺記憶中的味道。
“二師兄做的好吃。”
他真心實意的誇獎道,以前二師兄做菜是沒有那麼好的,他擅長白案,麵點手藝非常不錯。但在做菜方面好像不怎麼開竅,每次師父重點教的就是他。但現在二師兄做菜的手藝非常好,這些年他進步真大。
張瓢在旁邊招手,“就你二師兄那手藝,虧你也誇得出來好吃,來嚐嚐我做的,這可是沙參燉鴨子,不比那下里巴人吃的要高階許多?”
“誒誒,三師弟你這什麼意思呢?大腸怎麼就下里巴人了?以前師公做這個你吃得可比我們帶勁多了。要讓師父聽見你說的話指定得罵你,食材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啊。”
林碗還不樂意了呢,他做的大腸煲那是當年跟著師公學的,可惜他一直沒學會師公就沒了。這麼多年在做菜方面他嚴格按照師父教的,細細琢磨細細打磨,雖說比不上師公的手藝,可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張瓢橫了他一眼,拿勺子舀起一碗湯,湯麵微黃,聞著奇香。
“食材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的意思是你手藝不佳,做的可入不了咱國外回來的小師弟的口,還得是我這沙參燉鴨子配得上小師弟。要不我就說你不懂,小師弟他們舟車勞頓,最需要的就是補身體了。我這樣一罐子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