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來。
“頭兒,所以朱獳的目標,不是你們家的人。他應該調查過了,你會給我們發紅包,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五個人,誰拿到這個有印記的紅包的人,就是他下一個要殺的物件。我們是不是可以釣魚?”
“他這是在挑釁我們警方,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這個紅包誰都不能拿。”
冉建平跟谷桑同時開口,說的卻是完全相反的意見。
張隊沒有說話,朝著放在桌上一字排開的五個紅包看去。
其他四個正常的紅包沒有人拿,可那張畫了朱獳的紅包上頭出現了五隻手。
冉建平無語的看向了谷桑,“你不是說誰都不能拿嗎?”
谷桑看了看其他組員,“我說的你們都聽了嗎?組裡只有我是女性,在朱獳看來比較好下手,我拿著最合適。”
冉建平搖了搖頭,“朱獳很厲害,他每次都不止殺一個人,但是每次都能得逞。說明他戰鬥力非凡,而且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一定要選一個自保能力最強的人。”
“那個人就是我,你們不用跟我爭。我跟著張隊很久了,我知道他一定會選我。對吧,張隊?”
塵封裡的朱獳案(四)
冉建平說話激動的時候,那粗壯的眉毛會一挑一挑的,像兩條靈活的毛毛蟲。
換做平時,張隊總是會說他。
可是這會兒,他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可以,他寧願昨天晚上朱獳登門,他便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保護好妻兒,拿下這個惡魔。
昨天的風平浪靜表明,他並不是被選中的目標。
“再等一天,如果今晚他不來找我,建平你拿。”
冉建平立正,挺起胸膛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他沒有勸說張隊不要這麼做,也沒有覺得自己拿有什麼不妥當,在戴上警徽的那一刻,他便決定了要奉獻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
這麼說起來,像是樣板戲裡的偉光正。
可是冉建平覺得,有的職業,他就是要有信仰的。有的人,他就是把信仰看得重於自己的生命的。他不會說什麼大道理,只知道往前衝。
谷桑還想爭,被張隊用眼神制止了。
他將四個正常的紅包,分發給了四人,又將那個有問題的紅包拿了起來。
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和妻子要回到自己的小家裡去,他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將培明放在了岳父家裡。谷桑會帶人暗中保護他們,而他則是回家中去,等著人上門。
張隊想著,抬頭看向了門口,衝著進來的陳末點了點頭。
他的手中牽著一個穿著純白色羽絨服,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小女孩面無表情的,看上去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他想著,皺了皺眉頭。
今天一早,大街小巷都傳遍,說什麼的都有。
他知道這個女孩叫做沈珂,是星河路十八號慘案的倖存者。
她被發現的時候不哭不鬧,全然不像這個年紀小孩應有的表現,也不知道是哪裡傳出來的惡毒流言。說天才與惡魔就在一線之間,沈珂說不定就是那種智商極高,但是天生殺人狂的惡種。
他們這麼詆譭一個小孩的憑據是盜版的國外恐怖電影,簡直荒謬。
他正想著,那個叫做沈珂的女孩看了過來,目光落在了他手中那張特殊的紅包上。
“朱獳”,女孩輕聲說道。
張隊心頭一震,等想要說什麼,陳末已經牽著她到二組那邊去了。
初一的夜晚又是一無所獲的夜晚。
初二的早晨,張隊將那個特殊的紅封,交給了冉建平。
冉建平特意穿了一個淺兜的衣衫,帶著露出半截兒的紅封在市局附近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