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3)

好。

陸召這會兒乖得如同換了個人格,柔軟地喊了一聲:阿然。

作什麼?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門鈴響了,是粥的外賣送到了。我選的店比較近,粥摸著還挺燙。而我就拿個外賣的功夫,陸召卻是坐不住了,裹著條毯子又蜷在了沙發上。可見是有多難受。

先把粥喝了。他不愛喝粥,每次生病沒胃口,寧可不吃也不肯喝一口粥。所以見他皺眉,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先一步道:不準不吃!

陸召緩慢眨著眼,對著我笑,阿然,你也有些霸道了。

我懶得和他貧嘴,冷冷看他。他識相地把自己折騰起來,努力抿了幾口粥。雖然他吃得少,但好歹算了吃了,臉上稍微回來了些血色。

他體溫還高,大抵也是頭疼得忍不住,一直在用手捶自己的太陽穴。我不得不用了點物理降溫,用冷水溼了毛巾給他敷在額上,等半小時,把藥吃了。如果還燒得這麼厲害,就去醫院。

陸召自己摁住毛巾,握著我的腕子把我冰涼的手往自己頸側貼去,輕聲道:裴修然,你還是很傻。

我抿了抿唇,沒接話。

我們窮的時候沒錢開空調,冬天寫演講稿,手冷到打字都發痛。我總是抱著暖水袋,曲腿窩在椅子上,身上裹著一條又一條的毯子,把自己裹成粽子。

而陸召,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是體溫失調感覺不到冷一般。這點,跟他冷死人的冰山氣質倒是挺搭。但每每看他手背凍得通紅,我的舔狗屬性就壓不住了。可他不要我的暖水袋,更不肯要我身上的毯子。

就不明白這人跟自己有什麼過不去的,在家也沒人看,非裝逼。

於是我抓著他的手,強行貼在了自己的脖側,自己被他冰得一激靈,打了個寒戰。他皺眉,作什麼?

我誇張地搓著牙花子,我家召哥要風度,我只能我又從頭到腳地一顫,只能犧牲小我,替他暖暖手。

陸召無語地嗤笑了一聲,把手收了回去,用毯子將我裹得更緊,然後在我發頂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再次獻出了我的寶貝暖水袋,召哥

陸召眼神落下去,又移回來,身子側了一些,伸手過來我就被他帶到了懷裡,行了。

我記得我當時愣了好久,才明白他這句行了,是個什麼意思他是把我當成他的暖水袋抱著了。

手心已經從冰涼變為了微燙,我想抽手,陸召卻不肯。他將我的手藏在頸下枕著。我見他昏昏欲睡,便喊他先把要藥吃了。我雖將客廳溫度打得高,但我還怕他睡熟了會冷。等他呼吸放緩了一些後,想去把被子給他抱出來蓋。

我這回學乖了,生怕他驚醒,儘量放慢了速度將手抽出來。誰知,剛還沒抽出多少,我就對上了他那雙赤紅的眼。

他像是眨一下眼都累,也如同半夢半醒,分不清現實與夢,眼底有些茫然。又在看向我的那一刻,定住了眼眸,一瞬不瞬。

我去給你拿被子,先放開我。

陸召不肯松,眼眶越來越紅,我掌心都能感覺到他頸側的顫動,像是用力在忍著什麼難受的勁頭。

呼吸都重了幾分。

很難受?我不禁問道。

阿然。他啞著聲喊我,聲音發緊,你那個時候是不是也這麼難受?

我微微一怔。

是不是很疼?他又問,尾音抖得愈發難辨,他不再看我,而是偏轉過頭,將臉埋進了我的掌心裡,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一直在等

他哽咽得讓我聽不清他後面的話。而當掌心裡感受到一片溫熱潮意的時候,我的靈魂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然撞擊了一下,腦子嗡地一聲,空白一片。

陸召是在哭嗎?

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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