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通常都是我自討苦吃,被他折騰到哭著求繞。
說來好笑,我從陸召手裡向來討不到便宜,卻總孜孜不倦地招惹他。
我喜歡吃雙皮奶,但在國外著實找不到這東西,就自己動手做,可我無論做飯還是做甜品,再簡單的東西都能被我做得稀爛雙皮奶也同理。
所以每次的試驗品我都先喂陸召,陸召看著精明其實很好騙,只要在他看書的時候,遞個勺過去,他就會自己上鉤,從不多問。頭一兩次他只是吐了,沒跟我計較。後來發現我拿他當小白鼠,便開始反撲。
我端著碗,被他追得滿屋子亂竄,最後被他卡著命運的後頸壓在沙發上,不得動彈。他半斂眼皮,居高臨下地問我,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我錯了行不行?我認慫一絕,能屈能伸。
他八風不動。
我只好自己舀了一小勺,意思意思給勺子掛了個壁,用舌頭舔了。人神共憤的味道,能難吃到這個份上,我都佩服自己。
陸召挑著眉歪頭看我,顯然很是不滿意,於是他挖了一勺含在嘴裡同我接吻
陸召!傷敵一千,自損三千你都做得出來啊!?我拼命用水漱口。
陸召在客廳,以勝利者的姿態衝我舉了舉他的水杯。
再後來也還是陸召,不知道是去買的還是請別人做的,總之給我弄來了一份解了我的饞蟲。
我那次沒捨得吃完,給陸召留了一半。
而今我們眼前就擺著一份,輕易便能買到,也不必為了錢擔心,卻是誰都沒有動。
自從分開後我也沒有吃過這樣東西了,並不是吃膩了,也不是會觸景生情,只是想不起來去吃。
就算偶爾記起,手邊找不到店買便也算了。不會再那般執著,像小孩子一樣吵著鬧著非要吃到買到,非要擁有了才行。
學會了放手。
受傷後我失去了連續睡眠的資格,必須定時翻身和上廁所,我醒來幾次,陸召都還在辦公。他看到我起來並不多驚訝,看一眼時間後便繼續忙於自己手頭的工作。
他應該是凌晨四點後才睡下,可等我再次醒來,房間裡的人已經從陸召換成了洛丘河。
因著剛醒,身體還有些發僵,上輪椅的時候便喊洛丘河搭了把手,剛坐穩腿就不受控地抖起來。
洛丘河有點不知所措,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我看著他,正兒八經地問他:我抖個腿而已,你何必這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