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來，“紀隊，凌教授，晨浩叫你們。”
來到監控系統前，紀政陽靠坐在螢幕前，“安楠哥，紀隊，我判斷出兇手使用的軟體了，不過你們別開心。”
衛晨浩手指飛快地敲打著鍵盤，圈出一串程式碼，“我認出了這串程式碼，這是駭客圈裡一個有名的灰帽子駭客寫的，這一類駭客他們專門書寫程式碼或者編寫軟體，完成之後就賣給需要的人或者是放在駭客論壇上供人免費下載，兇手用來篡改監控系統的這串程式碼我去年年底在一個圈內有名的論壇上見過，是可以供人免費下載的。”
武瀟瀟本來在一旁看著衛晨浩操作電腦，已經有些無聊了，這時聽到衛晨浩提到了有些神秘的駭客圈，忍不住提問到，“你是說什麼人都可以下載嗎？那不是被有心人下載下來，方便犯罪嗎？這不是不合法的嗎？”
“是可以這麼理解，但是論壇只存在在暗網上，只能夠透過特定的瀏覽器和網址進入，一般人是不可能直接搜尋到的。再說，只是編寫程式，並不使用來獲取利益或者損壞他人系統，就夠不成犯罪。”
“你的意思是說，軟體是兇手下載的，並不是兇手自己編寫的，是這個意思吧。”紀政陽直接跳到結論，他今天已經接受夠多的壞訊息了，不想再聽到更多。
“對，兇手應該是沒有能力自己編寫程式，才會上網去下載現有的軟體，不能算是駭客。”衛晨浩點頭肯定到，不是所有使用網路犯罪的人都能被稱之為駭客，這一點對於很多駭客來說，都很不爽，隨便發個釣魚軟體去騙錢，就妄稱自己為駭客，簡直就是對駭客一詞的侮辱。再者，也不是所有駭客都在從事犯罪行為。
武瀟瀟想到曾經講過網管中心的人追蹤Ip地址，“你可不可以追蹤Ip地址呢？兇手下載軟體總會留下Ip地址的吧。你不是在電腦方面很厲害嗎？”
衛晨浩有幾分無語，自己會電腦但也不是萬能的好麼，“大小姐，暗網之所以被稱之為暗網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且不說所有的使用者都被要求透過特定的瀏覽器訪問，兇手只要不白痴，隨意連上VpN之後再訪問暗網，或者在電腦上安裝防追蹤的軟體，你壓根都不會知道是誰在瀏覽這些網站，所有資訊的傳達都需要隨機的經過無數個伺服器，不然暗網的意義在哪裡。”
衛晨浩想起曾經上課時，一個教授給班上講過的故事：在駭客論壇上，一個網警和一個駭客暢談著木馬軟體的傳播渠道和可利用的漏洞，結果一個討論完之後著手去修復漏洞，一個去編寫軟體試圖傳播。隔著網路，你根本就不知道對面和你交談的這個人到底是誰，既保護了對方，也保護了自己。
“就是沒線索對吧。”武瀟瀟毫不留情面的說道，炫耀了這麼半天的電腦技術，還不是徒勞無功。
衛晨浩有些鬱悶，這那麼多厲害的人物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你看看FbI為了調查暗網曾經的絲路交易市場，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才端掉一個。自己一個人哪兒做得到，總要講些道理吧。懶得跟武瀟瀟這個小丫頭計較，衛晨浩看向凌安楠和紀政陽。
紀政陽直起身，拍拍身上蹭到的白牆灰，“就這樣吧，辛苦二位了，要是二位還想起了些什麼細節，麻煩聯絡我們。小汪，留下聯絡方式。”
梁成志和孫杰點點頭，從小汪手裡接過撕下的聯絡方式，“配合警方調查是我們應該做的，不辛苦，要是小孫想起什麼，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警察同志的。”
四人走到車旁，紀政陽停下腳步。
“凌教授，你們今天就先回去吧，也不早了這都快十二點了，我在這裡等物證方面過來完成現場鑑定，等有了結果之後會通知您。”
“好，紀隊，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凌安楠有幾分好奇紀政陽接下來的調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