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收拾了朱力,可這不就是打了意妃的臉?
意妃一頭被捧上天,恨不能馬上就晉位貴妃。生下皇子。
一頭又被整個後宮裡說她長樂宮沒規矩,管不好奴才。
皇后是素來大度,有馮淑妃母子在前,她也沒失去風度。
所以,皇后不管做什麼,都是按著規矩走了,一點問題都找不出。
可意妃越是想要往上走,就越是不能不管名聲。
所以,範廣林到了長樂宮,客客氣氣的要『請走』朱力的時候,意妃饒是氣的不輕,也不能留。
朱力心知,一旦去了就回不來,於是苦苦哀求。
意妃卻不見。
前腳,朱力剛被拉走,畫扇就跪下:「主子!不能這樣,他……一旦扛不住刑罰,那可就……」
這麼些年,誰敢說誰乾淨?
萬一朱力恨主子不肯救他胡亂攀咬呢?
真的假的都說一點,由不得人不信啊。
「皇后不是說了不上刑?」意妃現在精神頭短了些,委實是想不周全。
「主子!是這麼說的,可那可是內刑司!不傷筋動骨的法子多了去了!一旦他有哪句話說的不是,那就完了。」畫扇緊張道。
暗香拉起畫扇:「你別這樣,叫主子擔憂。奴婢去內刑司走一遭吧。打點一二,朱力還是得用的。娘娘這裡少不得他。」
「去吧,不要可惜銀子。」意妃道。
暗香哎了一聲,去拿了銀子親自去了。
這一波,內刑司賺的可真不少。
後宮大小主子,有好幾家送來銀子的。
有要保住朱力的,有要朱力招供點什麼的,還有……
他顛了顛手裡的一個小金裸子,那可足足有五兩呢,買一個狗奴才的命,足夠了。
沈初柳回了翠雲軒,叫人給姚寶林送去了一碟子點心,那是膳房給的。
「主子。」元宵從外頭回來:「奴才去打聽過了,意妃娘娘那沒攔著,朱力叫帶走了。」
「喲,都沒攔著?這可夠大方的。」沈初柳笑道。
「想來,如今眾人都這麼說她,攔著反倒是不好聽了。」紫珠道。
「擱我我可就攔著了。」沈初柳哼道:「懷著孩子還有盛寵都不能護著自己人,以後還怎麼護著?」
這是想做個賢良人?可惜了,宮裡沒人看她是不是真的賢良。
只怕是落在皇帝眼裡,也不喜歡看就是了。
「範公公只怕是也會使勁。這朱公公不一定能好好出來了。」元宵道。
「出是肯定出不來的。」沈初柳想了想:「咱們的人不要去接觸就是了,上頭自有人出手。」
「哎,主子放心。」元宵也明白了沈初柳的意思,就退出去了。
「主子,您意思是……這朱力,是要死在內刑司了?」紫珠小聲道。
「也不好說,不過肯定有人指著他死了好繼續後頭的事呢。」沈初柳想了想:「反正,誰也不能小看了就是了。」
紫珠點頭,心想確實這樣。
「嗯,走,我們去看皇上吧。預備些……」沈初柳想了想:「去摘幾朵開得好的花吧。」
「主子,什麼花好啊?」紫珠問。
「玉簪。」沈初柳笑道。
之所以說玉簪,是她們翠雲軒外頭就有一小片。不費勁。
很快,紫珠就把花摘回來了。
沈初柳帶著花,帶著紫珠就去了太極宮。
太極宮外頭,太監見了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只請她去側殿等候,天太熱了,也不能叫景美人曬著不是?
裡頭,齊懌修剛忙完了一些東西,就見初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