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怒道:“好一個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你不要忘記,當初是誰讓你當上王爺的。古人云\\u0027苟富貴,勿相忘\\u0027你不過一介草民,安雀而已,如今成了飛翔的鴻鵠就不認人了嗎?”慕容彥達情緒激動,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此刻能生吞活剝了趙啟。
趙啟被他這一問,想起之前慕容逸軒多次加害他,都是慕容彥達攔著,雖說慕容彥達有自己的目的,可是事實上卻是也多次救了自己,在慕容家的時候,慕容彥達也是一直錦衣玉食招待著,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趙啟問餘良和李破奴道:“他的這些罪名坐實,該當何罪?”兩人回答應當斬首。趙啟心想:“將堤壩修好,將田地歸還百姓就算是達到幫助百姓的目的了,如果要是讓慕容彥達丟了性命,倒也不必。但是他故意不修理南岸堤壩,又搶奪了萬畝良田,授意管營動用私刑,無辜害了許多性命,卻又該受斬首的刑罰。”心裡又開始矛盾起來。
慕容彥達似乎看出了趙啟的想法,繼續說道:“不求你知恩圖報,萬萬也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昔日黃口小兒如今已經成了真龍之子,卻來置往日的恩人於死地。我一直以為行善可以積福,卻沒想到成了東郭先生,呵呵,呵呵,罷罷罷,你要老夫死,老夫今天就把所有罪都認了,你來判刑吧。”
慕容彥達言辭堅定,就是故意在激趙啟迸發那年少正直之心,昔日諸葛亮用激將法使孫權抗曹,讓張飛戰馬超,說黃忠斬夏侯淵,如此明君良將老臣尚且容易被激發,何況是年輕的趙啟。趙啟竟然被慕容彥達說的有些愧疚之情,繼續盤問慕容彥達於心不忍。
趙啟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慢慢地說了一句:“先行關押,日後再審。”這一次,是慕容彥達獲勝了。
慕容彥達心道:“小鬼中計了,只要你現在不處置我,不怕我日後沒辦法重整旗鼓。不知道宮裡如何了,等家丁送飯時候我要再寫封信給宮裡。”
慕容彥達被押回獄中,家丁來送飯的時候告訴他,前幾天宮裡有人傳聖旨讓趙啟回宮,趙啟卻突然生病了,沒跟傳旨官回宮,後來吃了郎中開的藥,病症是好時壞,好的時候就查案。
慕容彥達鄙夷地說道:“如此小計,也只瞞得過那些沒用的黃門公公。”
家丁繼續說道:“老爺前兩天派人去博州的人馬回來了,本來已經拿下了那位姑娘,沒想到在回青州的路上被趙啟半路截了去。”
慕容彥達聽了將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罵道:“又是他,恩將仇報的畜生。”
原來那日夜晚,趙啟在府中感覺心神不寧,想要倒一杯茶水喝,那壺裡面卻空空如也。趙啟看壺裡沒水,於是放下杯子,一不留神,沒有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子乒的一聲掉在地上,碎成幾瓣。趙啟正要撿起碎片,忽然聽見屋外有人細聲說道:“殿下您睡了嗎,有一位老伯想要見您。”
趙啟心下一驚,問道:“那老伯叫什麼?”
府丁答道:“老伯只說他姓孫,是騎馬來的,一到門口就跌下馬了,身體也十分虛弱。”
趙啟心想:“姓孫,難道是他,難道巧巧家裡出了事情?”不敢繼續再想。連忙說道:“快請進來。”言罷開啟屋門,此時屋外已經下起了小雪,趙啟又說道:“不用了,我去迎他。‘’言罷不顧天氣寒冷,只穿了一件單衣快步朝府門走去,這時一位府丁趕了過來,給趙啟披上了貂裘。
剛剛開門,見一身體虛弱的老人,滿臉憔悴的神色,老人頭帶黑色氈笠,身穿白色窄袖袍,腰間束帶上掛著一個酒葫蘆,滿臉灰塵,濃黑短密的髭鬚已經上翹,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有洗過了,身上還散發著馬糞的味道,這人正是巧巧家的養馬官孫伯。
孫伯見到趙啟,眼睛裡充滿哀傷之色,跪下作揖後,仰頭說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