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達如此說,並不理解他,反而發起瘋來 ,叫道:“好呀,還是為了你的前途、官位,連兒子都不要了,我跟你說兒子要有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慕容彥達只得安慰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先把他救過來,去請郎中!”
府丁喃喃地說叫過了,慕容彥達吼道:“再叫,把城裡郎中都給我叫來,跟他們說治好公子,重重有賞,不然的話就一起陪葬。”
慕容彥達在屋裡來回踱步,一直喊著叫郎中,幾個時辰過去,府裡不停地有郎中進進出出,吳氏一直在哭。
慕容彥達聽得更加煩躁了,叫道:“別哭了,你別哭了,哎!”嘆了 一口長氣。
吳氏已哭得已經快沒了力氣,再不與他爭吵,只擦了擦眼淚回道:“也不知道軒兒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話音剛落,慕容逸軒嘴角微動,小聲顫抖地叫了了一句:“媽,喝水,媽。”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吳氏聽見得卻是巨響。
她欣喜又著急地喊道:“快拿水來,軒兒要喝水。”
府丁趕緊遞了一碗水過來,慕容逸軒喝了幾口水,逐漸睜開了眼睛,躺在床上看見慕容彥達和吳氏在身邊,猶如小寶貝一般,哭喊道:“爹媽,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們了 !”
吳氏一把抱起慕容逸軒將他摟在懷中,說道:“軒兒,你是傻子嗎,你爹不要你,你媽還要你。”繼續喂慕容逸軒喝水。
慕容彥達看看他們,相偎相依,很是可憐,捋了幾下鬍鬚,又是長嘆一口氣,問道:“你是一定要巧巧?”
慕容逸軒聽見“巧巧”,瞬間來了精神,睜大了眼睛回道:“是是。”
慕容彥達正色道:“先喝藥吧,我給你想想辦法。 ”
慕容彥達面帶憂傷,又十分堅決,思考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
慕容逸軒看見爹爹願意給他想辦法,頓時眉開眼笑,腦海中幻想出無數場景,連連道謝。
慕容彥達這日來到福王府上,看見趙啟正在查賬本對數,便問這是什麼賬本,趙 啟說與小清河堤壩有關的所有賬本都找來了。
慕容彥達自責地說道:“慚愧呀,老臣在這為官多年,始終沒能堵住這小清河堤壩,天災也忒狠了些。”
趙啟讓人收起賬本,上來好茶,說道:“慕容老伯不用糾結,沒堵住黃河堤壩錯不在你,這決堤肯定有天災的原因,但是其中人禍也不少。”
慕容彥達故作疑惑,問道:“哦?殿下此話怎講?”
趙啟說道:“一時之間還沒有弄清楚,但是這黃河堤壩上的河工每天只吃兩頓稀粥,流民只吃麩康 ,黃河決堤在南岸,但是修壩卻只修北岸,這不是很奇怪嗎。”
慕容彥達不由得細細看了一下趙啟,想不到他當日救下的孩子今日成為皇子,居然不能為他所用,短期內又查出了這麼多端倪,心中暗自叫苦。
再看看福王府裡那大小官員算盤打的噼啪作響,一個個神采奕奕,將賬目梳理的井井有條。
慕容彥達不禁把一隻手往自己的寬袖裡縮了一縮,後背有些發涼。
他回道:“殿下,老臣來就是是為了這件事,殿下您有所不知,救濟災民不能完全按照朝廷的規定分發糧食,而且為什麼大壩只修北岸,可以讓管水利的官員來跟您講。”
趙啟問道:“這是為何 ?”
慕容彥達說道:“災民分為兩種,一種願意修壩的,就成為了民夫,一種是流民,逃荒到我們州府,他們中有很多災民不願意幹活,是隻吃救濟糧的。這些災民,光是官員,就需要300名進行管理,這還沒算上差役,我們要先給官員 、差役“吃飽”他們才願意幫我們監督民夫幹活,監督流民不到處坑蒙拐騙甚至打家劫舍。如果這些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