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得越來越遠。
現在,要是把柴王柴宗給抓起來,那必然生事端,童貫可不準備去觸那個黴頭,而是直接出宮,準備去找宋徽宗回來,讓他定奪。
宋徽宗來定奪,別管是決策好壞,那賴不著他童貫啊!
而此刻那宋徽宗還在酩酊居聽曲呢,之前雖然銀針測試蛋黃酥發黑,但是曹正把那一盤都吃下去了,都沒有事情。
宋徽宗見狀,覺得應該是沒毒,就想要嚐嚐,但是高俅又開始作怪了。
高俅攔住了宋徽宗說,“聖上不可,這廝雖然未死,可這藥,也分急藥,慢藥,若是急藥,入腹及死,若是慢藥,便一時間不會發作,而是緩緩毒殺人,若是慢藥,如何是好?”
高俅言下之意,就是還懷疑有毒。
而李綱則是討厭高俅的這一副嘴臉,開口說,“既如此,不如撤去此物,聖上另食它物!”
“嗯,去吧!”
宋徽宗點了點頭,這才算是化解了這一場事端。
曹正經此一遭,是頭皮發麻,後脊樑發涼,連忙叫人上酒菜來,但宋徽宗對於這些酒菜顯然不太感興趣。
人家畢竟是皇帝,山珍海味那都是吃膩了的,潛意識裡面就覺得這裡的飯菜就算是再好,那也不可能好過皇宮裡面吧,於是就沒有興趣品嚐了。
而那宋徽宗則是問,“聽聞當日仙人來時,曾在你們這裡吹簫笛之曲,不知你們可否抄錄下來,可演奏否?”
宋徽宗那是出了名的“藝術家”皇帝,治國理政不行,騷操作頻發,但是藝術造詣還是很不錯的,瘦金體書法大家都是耳熟能詳,其他方面也是建樹頗多。
在藝術領域,宋徽宗堪稱是“十項全能”,書畫雙絕。
但是,當皇帝你光是會這些東西是沒有什麼用的。
這小子,應該當個藝術家,而不應該當皇帝。
曹正當時就愣住了,那他他就是聽了一下,也沒太注意,畢竟他不通音律,所以就不太在意。
可現在宋徽宗問了,要是沒有,這之前的事情萬一再被高俅添油加醋了一番可怎麼辦?
這可就不好辦了!
就在此時,樓上的李師師卻下來了,只不過她這一身打扮的把自己給裹在了黑色長袍裡面,臉上還帶著面紗,拿著一支洞簫,走到近前,向宋徽宗道了個萬福。
原來是李師師在樓上聽了半天了,如斯情況,確實棘手,眼見著曹正左右為難,她就只能出面來解決了。
雖然曹正沒有記錄下那一日韓湘子吹奏的曲譜,但是李師師是個才女,喜好音律,那日在樓上聽得韓湘子吹奏,便自記下了旋律來,現在自來與宋徽宗演奏一番,便可矇混過關!
而她這身打扮,也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畢竟她的容貌實在是出色,面前的這還是當今的皇上。
她早就心繫狄泉,可不想讓眼前這皇帝看上自己,雖然在宋朝還沒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典故,但是該防著點還是得防著點的。
宋徽宗那是個閱女無數的帝王,眼見得李師師,那眼睛就是一亮。
這傢伙的眼光多刁毒啊!他一眼就看出來,雖然李師師裹得嚴實,但是體態婀娜多姿,而且還有體香!
這宋徽宗,堪稱是個閱女無數的人,此刻一看見李師師面紗之下,若隱若現的模樣,就知道是一個美人!
而且,一看體態,宋徽宗就看看出來這是個李師師處子之身!
而旁邊的高俅,那堪稱是宋徽宗肚子裡面的蛔蟲,一看宋徽宗的這個反應,就知道宋徽宗這是看上了這個女子。
“你是何人?”
宋徽宗問道。
“民女是此間琴師,那日記了神仙古曲在此,呈上聖上御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