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說罷,就把抄錄的曲譜呈上去。
高俅一聽是個琴師,心說這女子多半是個賤籍,就算是官家有意,也不能讓官家與其多加接觸。
宋朝不僅有奴隸制、奴婢賤籍制度,而且宋朝的奴隸制、奴婢賤籍制度遠比其他朝代嚴重的多。
宋朝不僅有賤籍奴婢,而且宋朝奴婢大部分是賤籍奴婢,不是僱傭奴婢。
而且宋朝把大部分平民降低到只有賤籍奴婢的權利,把絕大部分人口降低成了只有賤民的待遇,宋朝平民在法律待遇上與賤民、賤籍奴婢一樣。
而這東京城裡面各大娛樂場所裡面的什麼琴師,基本上都是出自賤籍的,無一例外。
而宋徽宗是真龍天子,垂青於一個賤籍女子,那是自掉身價。
不過,事實上他這個原歷史上三天兩頭逛青樓的皇帝,也不存在什麼自掉身價的問題了。
“且奏樂來!”
得到了宋徽宗的准許,李師師便拿起洞簫口中輕輕吹動,端的是穿雲裂石之聲,宋徽宗聽了,喝彩不已。
而此時,那童貫已經到了酩酊居外,一陣風也似的衝進了裡面,見李師師在那裡嗚嗚咽咽吹簫,便大喝一聲,“還不退下!”把那李師師嚇得花容失色!
宋徽宗一見,不由得罵了聲,“狗才!你大膽!”
童貫一見宋徽宗因為自己呵斥了李師師發了怒,心說是撞了鐵板了,兩腿的膝蓋登時一彎,跪在地上,口裡不住的道:“臣驚了聖駕,罪該萬死!只是有萬急之事來稟報聖上!”
宋徽宗向來對這四大奸臣還是比較寬容的,見童貫磕頭認錯,也沒太責備他,而是直接問道:“又有何緊迫之事啊?”
“啟奏萬歲,那南寧州梁王柴宗入京,在宣德門打破登聞鼓,還請萬歲下旨,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聽了童貫這麼一說,宋徽宗也皺起了眉頭,“什麼?他打登聞鼓做甚?不是還沒到入京朝覲的時候嗎?他如何來此?”
“那柴宗口口聲聲說要來告御狀,向萬歲求個公道,此事已經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
童貫回答著。
而高俅這麼一聽,他那兩個小眼仁“刷”的一下就立起來了。
他想起來了,之前得罪了蔡太師的那個柴家後人柴進!
之前自己還叫朱勔去處置了那柴進,沒想到之後朱勔和他乾兒子高衙內直接就下落不明瞭,到現在都是生死未卜!
這梁王柴宗,八成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高俅可不笨啊,當場大腦就飛速運轉了起來,他知道這件事情可是涉及到柴家後人的,他們四大奸臣想要害死柴進,這件事情要是放到朝廷上去說,那是要掀起軒然大波的!
因為柴進手裡面有太祖皇帝御賜的丹書鐵券,是柴家人,有爵位在身的,他們對人家動私刑,這無疑是在挑戰太祖皇帝留下的善待柴家人的祖訓啊!
高俅當即就進讒言道:“萬歲,這柴王柴宗目中無人,竟敢打破登聞鼓,實在是狂悖亂法,大逆不道之徒!應該速速捉拿治罪!”
高俅也是嚇壞了,所以就期望能夠拱起宋徽宗的火來,先抓了那柴王柴宗再說。
而李綱則開口道:“太尉,此事不妥,這柴王柴宗乃是柴世宗嫡親後代,乃是我大宋藩王,他此番進京,口口聲聲是來告御狀,自然是有冤情在身,不如問清原委,再做定奪?”
高俅則是冷笑起來,“他打破登聞鼓,和其狂悖?哪看著像是有冤情的!”
李綱也不甘示弱,“若不教而誅,天下人豈不會因此而不服啊……”
“好了,起駕回宮,朕去見一見他!”
宋徽宗出言打斷了高俅和李綱的爭辯,起駕回宮了,同時傳令三品以上文武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