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隱忍不安,溫順澄澈的眼神無疑取悅了那個危險又琢磨不定的男人。
覃耀祖栗色沁涼的眼眸浮現似有若無的淺笑,放在肩上的手指向上,輕輕撫摸梳理著虞星之的頭髮。
奢靡呢喃的嗓音像是對情人的耳語:“好好睡一覺,不會讓你疼的,傷口很快會好。”
虞星之閉上眼睛,像個僵硬的人偶,順從地躺在被窩裡,連眉睫都不敢顫動。嘴唇緊抿,只有乾澀的喉結忍不住小小的動了一下。
蒼白修長的手指將被子拉到虞星之的下巴那裡,指尖自然地碰到他的喉結,然後輕輕擦去玫瑰一樣的唇瓣上的牛奶,放到他自己的唇邊自然地吮去。
因為緊張抿得淺白的唇色因此被揉得紅潤起來,顏色嬌豔脆弱。
覃耀祖臉上的神情不多,謝剎卻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不錯。
他甚至體貼溫柔地給虞星之蓋好了被子,手指隔著被子輕撫虞星之的肩,像是哄心愛的小孩入睡一樣,呢喃囈語:“真可愛。晚安。”
謝剎面無表情地看著,覃耀祖用自己的臉做著這些難以理喻地事情,看著他俯下身,在虞星之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然後,看著他起身走出去,直至紳士地緩緩關上了門。
如果忽略門從外面被反鎖的聲音的話。
直到男人徹底離開,虞星之忍了忍,幾息之後才敢睜開眼睛一樣,睜大的水藍色眼眸放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就像是之前他躺在那裡,連呼吸都不敢。
即便是現在這樣,虞星之也不敢發出明顯的聲音。
他低著頭,不斷吞嚥著,像是知道自己喝的牛奶裡有問題,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蓬鬆柔軟的頭髮遮擋著他的臉,謝剎只能看到他不斷抿著的唇,白色襯衣下單薄的胸口,緊張惶然地微弱起伏。
謝剎就站在那裡,但虞星之聽不到他也接觸不到他,謝剎並不知道怎麼幫助他。
只能輕輕地說:“別怕,我在這裡。我會找到你的。只是遊戲而已,我會帶你通關的。”
但虞星之並不能聽到他,甚至,謝剎想,假如他此刻聽到看到了自己,大概會更受驚嚇吧。
畢竟,覃耀祖在他面前用著自己的臉做了這些難以理解的行為。
連謝剎看著那張和虞星之一模一樣的臉,也會產生覃耀祖會不會從一開始就等於虞星之,這樣的猜測。在虞星之的眼裡,或許也會有同樣的疑惑吧。
門外。
霧霾藍西裝的青年背抵著門,肩頸線條完美的肩膀微微抖動著,努力忍著沒有發出聲音,和謝剎一模一樣清雋純淨的臉上,綻放著燦然惑人的笑容,無辜又危險。
像是品嚐到了極其有趣的樂趣,並且是雙倍的快樂,那樣笑著。
……
儘管很想跟著覃耀祖看看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又做了什麼,但是謝剎還是一步也沒有離開虞星之。
牛奶裡的東西很快發揮了作用,虞星之睏倦地閉了閉眼,倒在了床上。
當他倒下不久,被反鎖的門再次被扭開了。
覃耀祖出現在門口,微微抬著下巴看著虞星之,似有若無的笑意,難以辨別的心思。
奢靡呢喃的聲音:“親愛的,演出開始了。”
謝剎看著門口的覃耀祖,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覃耀祖甚至連發型和眸色都變成了謝剎的樣子,更不論身上的白色長袖。
像是不習慣短髮和休閒的裝束,他手指反覆撥弄了幾次半長不短的劉海。
虞星之虛弱地睜開眼,像是從極度睏倦的深沉睡眠裡被強行喚醒,努力和身體做著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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