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露宿,明白嗎?”
“明白!時刻準備著!”
“出發!”
王慶一馬當先,身後時遷、山士奇、酆泰等人緊隨其後,一千步軍開始向高郵軍急行軍。
而高郵軍中,一處院子裡,兩個老者正相對而坐。
“楚兄,是我連累你了!”
“季揚,你我幾十年的交情,還說這個?朱勔這個狗賊,還想用編織的罪名強拿了你,當我高郵軍是什麼地方?別人怕他朱勔,我可不怕!”
杜綰看著對面一臉傲氣的老友,嘴角微微上揚,不愧是自己的老兄弟,這麼多年過去,脾氣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嫉惡如仇,也不枉自己投到這裡。
“話說,季揚,你那侄子如今名氣可不小,好歹在淮西也是一號人物,怎麼也沒見他派人來接你?如此不孝?”
楚鳴端起眼前的茶碗,將茶水一飲而盡,隨後看著杜綰好奇的問道,根據自己的聽聞,這杜壆如今在淮西可是第一猛將,無人可擋,在王慶手下也是說一不二的大人物了,怎麼就沒想過來把自己這個老友給接過去呢?
“哈哈,這還不是相信老兄你能護住我呢嘛!”杜綰哈哈一笑,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細細品味著。
“你小子別太得意了,我能護住你一時,但也護不住你一世,我雖然不懼朱勔,但我怕淮東路的經略相公下令,到時候你可要讓我進退兩難了。”
看著對面愁眉苦臉的楚鳴,杜綰挪步走到楚鳴身邊,就近坐了下去。
“你這老傢伙,不嚇唬你了,我已經接到杜壆的來信了,這兩日他就過來了,您呢?要與我一起走嗎?”
“哼,人家山寨接的是你,我去幹什麼?再說了,一個土匪窩子,有什麼好去的,你去是避難,我無緣無故的,平白讓人笑話!”楚鳴撇了撇嘴,一臉不在意的說道。
“老傢伙,別口是心非了,咱倆幾十年的交情,我還不知道你?王慶這個後生人不錯,比如今朝堂上的袞袞諸公要強上不少,你不想去見見嗎?”
“唉,”楚鳴嘆了口氣,大宋立國不過百多年,已經是奸臣當道、貪官橫行了,這大宋,真的還有出路嗎?
“既然季揚這麼推崇這個小子,那老夫就看看這個小子值不值得老夫走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