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沒有像之前故意冷著,也笑了笑,輕聲說:「你有話,就說吧。」
林懸捂著嘴巴,搖搖頭,意思是不能說。
「可是你都寫在臉上了。」陸知夏的喉嚨還有些啞,說話也不能太大聲,否則腦袋疼。
「我臉上可沒字。」林懸被看穿,其實也不意外,大家都避嫌似的不提沈晚清,她作為朋友,其實心裡很窩火,但又不能發作。
林懸憋著不說,也不走,巴巴地看著陸知夏。
陸知夏最後主動問:「她還好麼?」
「誰?」她故意的,眼睛泛酸,假意看向窗外,無謂的語氣:「你不說名字,我可不知道是誰。」
「沈晚清,她還好嗎?」陸知夏大大方方地說出來,林懸的心口刺痛,她心疼沈晚清,但可惜無法治癒,能讓沈晚清好起來的人,也只有陸知夏了。
林懸閎著眼,問她:「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都問了,你覺得呢?」陸知夏無奈。
「我覺得,我覺得不出來,你得說出來。」林懸非要她說出口,陸知夏輕輕舒口氣:「你不說,我也知道。」
陸知夏不好,她知道沈晚清也不好。
也不知怎麼走到今天的,本是為了更美好的未來想走到一起,現在卻是兩個人都不好。
林懸想說的很多,但那終究是沈晚清和陸知夏兩個人的事。
「你要見她嗎?她現在、現在……」林懸欲言又止,言辭閃爍:「反正她現在不像以前那麼自信了。」
耳朵,傷疤,愧對陸知夏的心……她們對彼此應該還是有愛的,但過去經歷的一切,太過沉重。
「不見嗎?」
陸知夏抿抿醇說:「要見的。」
「現在嗎?」林懸緊著追問,陸知夏眉頭皺了皺,沒做聲。
「我不是逼你,不想見也沒什麼,我就是問問。」林懸這樣說時,言芳華已經進來了,連忙問:「哪裡不舒服嗎?小夏。」
「我想尿尿。」
陸知夏從洗手間出來,林懸已經走了。
「我想坐會,躺久了後背疼。」陸知夏靠在言芳華身上,母親溫熱的掌心輕輕按揉後背,輕聲道:「小夏,以後別再為難自己,為了任何人都不值得。」
陸知夏沒做聲,垂著頭,若有所思。
人漸漸犯困,慢慢倒在言芳華懷裡,又睡了。
沈晚清一直沒進病房,但每天都會來醫院。
她會躲在旁邊,像是小偷一樣偷窺,等陸知夏睡著,她才會悄悄進來看一會。
言芳華的意思是她可以大大方方地來,沈晚清卻搖搖頭。
陸知夏現在還是養傷中,言芳華其實也怕沈晚清的出現,會再給陸知夏帶來刺激。
陸知夏傷情穩定,也轉移到高階區的病房。
其他人開始上班,一般都是中午或者晚上才來,而沈晚清每天都來,言芳華細問才知道她已經辭職了。
陸知夏當下的日常是養傷,怎麼舒坦怎麼來,言芳華讓她最好是吃了睡,睡了吃,她直說:「這是把她當豬養呢。」
每天難熬的事,是吃藥,各種藥片,還有袋裝的湯藥,喝得陸知夏眉毛打結,苦著臉說:「我不要吃了。」
當然,她也就是說說,言芳華哄著,她每次都會喝掉。
過了幾天,沈晚清在病房走廊站著,六爺和沈廷予過來探望陸知夏。
淺聊幾句,他們讓沈晚清一起進去,她搖頭,讓他們先去。
「那謝謝你,晚清,我會找時間去看看母親的。」沈廷予終於問到袁望舒埋在哪了,心底雖難過,但也有著落了。
他們進去探望陸知夏,六爺調侃她:「我聽說你之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