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陸知夏話不多,大多時都是沈晚清問, 她簡短地回答, 末了也問沈晚清:「你怎麼樣?」
「我、我, 」沈晚清低頭盯著手裡快被她焐熱的瓶子,輕聲說:「我也挺好的。」
之後, 她們再沒說話。
沈晚清有些坐立難安, 現在的陸知夏是她想見, 卻又怕的人,或許沒人能理解她的心情。
陸知夏沒有刻意冷漠,當然也沒有往日的熱情,平靜如水的人,更讓沈晚清不知該怎麼辦了。
陸知夏已經明確拒絕過她,她不知再示好,會不會成為陸知夏的困擾。
如今風水輪流轉,沈晚清開始體會陸知夏曾經不能說的苦澀,愛一個人,不知如何是好。
她有莫名的窒息感,便站起身說:「你感覺好就行,這個我放在這,你想吃的時候吃。」
沈晚清放下手裡的瓶罐,低著頭說:「我真心希望你一切都好。」
陸知夏只能看見低低的帽簷,嗯了一聲,平靜道:「我也是。」
「那你好好的,」沈晚清頓了下,「好好地看醫生,吃藥,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陸知夏的語氣始終淡淡的,沈晚清轉身往門口走:「好,那我先走了。」
陸知夏望著瘦削的背影,沒做聲。
快到門口的人,定在那,雙拳緊握回身,低著頭問:「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嗎?」
沒有立刻得到回答,沈晚清便轉頭說:「不可以也沒關係,我……」
「可以的。」陸知夏揚聲道,「我點頭了。」
沈晚清握著門把的手,抖了一下,深奚口氣,轉過去重新走回到床邊。
她始終不肯抬頭,帽簷幾乎遮住整張臉,她俯身抱住溫熱的身體。
今天陽光不錯,曬得房間裡暖烘烘的。
這會兒,陽光灑落在病床上,驅散病房的清冷。
陸知夏攤在床上的手,動了動,但最終沒有回應。
沈晚清緊緊抱了下,深唿奚,像是貪婪的野獸在覬覦美味的獵物。
溫熱的鼻息,撲在陸知夏的脖頸,她耳朵忍不住撲稜抖了下,耳垂也偷偷泛起閎。
沈晚清的淚水,不爭氣地掉下來。
她討厭現在的自己,除了哭,彷彿什麼都不會。
陸知夏拒絕她,她便跟天塌了一樣,或許陸知夏當時也是這樣的絕望吧。
淚水將要落下時,沈晚清屏氣,直起腰身要走,腕子卻被抓緊。
陸知夏即便還沒恢復,但頂級alpha的恢復能力和本身的體能,讓她比沈晚清更有力量。
沈晚清最近明顯虛弱,腕子被捏得有點疼,她杳醇沒吭聲,但眼睛卻不經意地眨動。
陸知夏攤手,淚水砸在她的掌心。
一滴,兩滴,三滴,沈晚清掙扎,淚水掉落更多。
帽簷被抬起,陸知夏淡淡地望著她:「你還是不戴帽子更好看。」
沈晚清人生中頭一次感受到窘迫,就是現在,在喜歡的人面前,沒能體面地離開。
她哭得像個傻子,淚水朦朧中看見熟悉的臉都是她不願,甚至不敢看的冷漠,沈晚清哭得更兇。
她似乎除了哭,確實沒什麼可以做的了,陸知夏抓著她不放,她連逃脫的力氣都沒有。
陸知夏扯過紙巾,將人拽得不得不俯身,紙巾輕輕按壓,將淚水擦乾淨。
眼底都是閎血絲,異瞳的光輝不再,陸知夏揚起頭,認真地看著她,說:「沈晚清,我們……」
顫抖冰涼的手蓋在陸知夏的醇上,沈晚清一直搖頭,不肯讓她說出絕情的話來。
沈晚清低聲說:「放開我。」
她很用力地掙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