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幔帳微微卷起,沈甄的心,不由跟著一緊,她既不想聽他說下去,又想聽他說下去。
“三姑娘貌美,我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陸宴捏在了她臉上的手一鬆,換成了摩挲,“此刻回頭去想,確實讓你受了許多委屈。”
沈甄對上他認真的雙眸,捏了捏泛白的指尖,道:“陸大人不欠我的,一直以來都是我欠您的。那些算不得委屈,我知道。”
陸宴勾了勾嘴角,輕笑了一聲。
他的小夫人,確實招人疼,生起氣來,無非是在大人面前,加一個陸字。
男人用拇指去擦她的眼底,道:“我曾以為,自己會有一位門當戶對的正妻,會有兩個貌美合心意的妾室,會多生幾個孩子。”
沈甄呼吸一窒。
只聽陸宴又道:“我不熱衷於那些鬼祟之事,也不信紙能包住火,更不存僥倖之心,所以,我若娶妻,定不會養外室來折辱我的妻子。”
外室、折辱、妻子。
男子看待問題的角度與女子的角度終究是不同的,沈甄品了品他話中的意思,顫聲反問道:“陸大人若是先有了外室,再娶妻呢?”
陸宴道:“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他說的模糊,沈甄卻聽的明白。
如果他今日娶的是旁人,那麼自己,想必早早就被他送走了,又或者被他送給誰?一時間,她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沈甄掀開簾子去喚清溪,推了一把陸宴,“多謝陸大人今日以誠相告,不是有要事嗎?您還是快回去吧。”
陸宴將簾子放下,示意清溪不許近來,又道:“還沒說完呢。”
既是知道了她心裡的刺長在哪,今日便定要拔出來。
沈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我不想聽了。”
陸宴將她的兩隻小手從耳朵上挪開,牢牢攥住,又一字一句道:“你得聽。”
小姑娘被他逼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陸宴忍著疼,輕笑了一聲,“你自己都想不到,你是怎麼治我的。”就你這一滴又一滴的金豆子,我哪敢,再讓你傷心。
男人呼吸在她的耳朵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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