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反駁,李燃眸子瞬間便緩和了,他指節一直攥著她的沒放,抿唇沉聲:「我自然是相信嚶嚶的。」
從見到她起,他就不相信她對李恆有什麼心思。勾到頭髮都怕疼的嬌女,怎麼可能會為了誰投水自盡。傳信的人想離間他們的關係,他自然不會放過。
只是今日瞧見江嚶嚶明目張膽的瞧著李恆,他心下一瞬就繃緊了。從小到大隻要是他想要的東西,最終都會是李恆的。就連今日,原本勝券在握的事,最終形勢也會倒向李恆。
江嚶嚶抱著他的胳膊,他衣袖上的金絲麒麟暗紋有些硌人,攥著她指節寬大的右手上還纏著白布,身上清雅的檀香混合股微澀的藥香。
反派怎麼這樣可憐啊,江嚶嚶突然就覺得李恆真討厭。
「太子木偶衣冠弱不經風,哪級夫君朗目疏眉龍章鳳姿。」
她笑眯眯:「嚶嚶豈會喜歡太子,嚶嚶最喜歡夫君了!」
作者有話說:
所有人:「太子勝二殿下百倍。」
嚶嚶:「太子裝模作樣弱不經風,呸!」
修文來晚了orz,有糖有糖!
下午有事要出門,下一更就明天下午三點或者六點,緩快取個稿子,以後儘量都在下午這兩個點。
第13章 蜜糖(二)
◎他在一步步走向死路,江嚶嚶突然有些想拉他一把。◎
花梨木馬車窗最外的竹簾被捲起,輕薄的軟煙羅紗垂下將外間有些明媚的陽光遮擋,投下有些斑駁的燦爛。
李燃卻突然覺得這光有那麼些晃眼,他攥著少女不及一握的手腕,今日的煩悶好像都因為她這兩句話就這樣輕飄飄澆滅了。
看著少女乾淨的側臉,心裡劃過一抹什麼痕跡:「嚶嚶……」
他想到今日皇后的針對和凌煙閣之事,如今他和李恆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不知道嚶嚶會不會怕。
江嚶嚶正捧過他那隻受傷的手打量著,聞言揚聲嗯了一聲,卻突然想起什麼,蹙眉不高興道:「你今日是不是動武了,這紗布是新換的,藥的味道也不一樣了。」
雖說傷口毒性淺薄,但是那也不是放任的理由。若是不好好養,真損了這樣一雙手。
因為書裡劇情太多太雜,這樣的小事江嚶嚶也是在聞到藥味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這段劇情。
李燃爭強好勝,看不慣太子和父皇在靶場射箭,分明射的極為差父皇和諸將卻十分捧場,於是便自請與太子比試,而那弓極為重傷,傷口不發作才怪。
但是李燃跟本沒在乎手上的傷崩開了,硬生生穩住了手腕將那箭射出,正中靶心。
只可惜啊,他到底是看不清,皇帝壓根不希望看到太子以外的其他皇子更優秀,更不會為他高興。
江嚶嚶很生氣,這紗布都是晨時她紆尊降貴給他裹的,他竟敢這樣糟蹋自己。
李燃心中一緊,斂容屏氣否認:「並非,只是太醫剛好在,便順道換了藥。」
心底有些異樣,這種感覺很陌生,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去否認。
李燃神色有些微僵,在江嚶嚶皺眉揭穿前回過神來,就有些心虛的將手抽開,面上瞧不出破綻,聲音依舊矜貴清澈:「過午了,回去後嚶嚶想吃什麼?」
江嚶嚶瞧著他這模樣,心知肚明,杏眸幽幽瞧著他,看他這樣能裝到幾時,就慢悠悠道:「夫君這傷若不好,怕是有許多東西都吃不了了。」
李燃怎麼會在意口腹之慾,自然道:「無妨,食不在精果腹即可。」
是嗎,江嚶嚶瞧著他,眼底有些意味深長。
很快便到了府邸,婢女早就照例備好了午膳。皇子的吃穿用度自有其規制,而李燃平素在府中所有用度都是在這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