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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所求的是什麼?”
傅司白將她拉到腿邊躺下來,粗礪的指尖緩慢滑過她的臉龐輪廓,落到她的下頜處,輕輕抬了抬:“真正地喜歡我,發自內心地關心我,任何人都不能在你心裡佔據最特殊的位置、除了我…”
溫瓷受不了他的眼神,也怕被他發現那些藏在心底、不為人知的秘密,起身抱住了他,略帶懇求的語氣:“司白,你想怎樣都行,真的,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傅司白知道她沒有說完的那句話。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除了愛。
接下來的幾天,溫瓷明顯感覺到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宛如粗暴的獅子,帶著發洩的意味。
她都有點怕了,再加上藝術團每週訓練的日程很緊張,溫瓷還要兼顧學業,有時候也要找一些零散的兼職,實在忙得腳不沾地,所以御湖公寓也去得少了。
而正如傅司白所言,他所求的從來不是身體的關係,甚至他們溫泉之行的那一場開始,都是始料未及的一次意外。
所以即便她不來公寓了,傅司白也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
那天下午,溫瓷獨自在練舞室大汗淋漓地跳著舞,忽然接到了來自媽媽的一通電話。
電話裡,舒曼清的嗓音激動得近乎顫抖,對她說道——
“卜卜,你現在快來醫院!快!”
溫瓷心裡咯噔一下:“爸爸出了什麼事嗎!”
“你爸爸醒過來啊!”
“啊!”
溫瓷聽到這句話,腦子驀然一空,心臟劇烈地顫抖著,“真、真的嗎?你沒騙我?”
“傻孩子,媽媽怎麼會拿這種事騙你,快來吧,你爸爸醒過來了,狀態很好呢!快來讓他看看你。”
“我馬上來!”
溫瓷掛了電話,腿都有些發抖,緩緩扶著練舞室牆壁的杆子,大口地喘息著。
好怕,好怕這是一場夢啊!
她曾經無數次在夢裡、夢見過父親醒來的場景,可這一天終於來臨的時候,她卻不敢相信了。
計程車上,溫瓷給傅司白打了一個電話。
如往常一樣,她撥給他的電話,接聽時間永遠不會超過五秒。
電話裡,傅司白嗓音帶了些淡淡的嘶啞——
“你爸醒了?”
溫瓷心底驀然一驚:“傅司白,你怎麼知道。”
“肖醫生已經聯絡我了”
溫瓷聽出了男人語氣裡的異常,心跳驀然一滯:“傅司白…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溫瓷說出這話,傅司白沒有馬上給出回應。
計程車穿過隧道,聽筒裡傳來了噠噠噠的電流音。
倆人的呼吸聲都有些滯重,似乎不需言語,他們之間的某些微妙的情緒已經有了感應。
幾秒後,傅司白竭力壓抑著呼嘯而來疼意,面含笑意,淡淡道:“恭喜,我們卜卜的噩夢也終於要結束了。”
、不速之客
溫瓷不敢去想傅司白最後的那句話, 一想到,心底的某處就無端地隱隱作痛。
她只能催促計程車師傅開快一點,把所有的思緒都放在了已然甦醒的父親身上。
懷著滿心的忐忑, 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醫院的病房門口。
舒曼清就站在門邊, 焦急地等著她。
“媽,爸爸是真的醒了嗎?”
“是真的。”
“那你怎麼還站在門口呢, 不進去陪著爸爸。”溫瓷朝著房間裡探頭張望, 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到爸爸了。
“醫生正在給他監測身體各項指標。”舒曼清也是滿心的激動和不安, 對溫瓷道, “媽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