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額頭抵在牆邊,似乎很困了。
溫瓷拉他坐在了換鞋的櫃椅上,看著他那雙價格不菲的限量款aj球鞋。
她可不會幫他脫鞋。
“你自己脫吧。”
“好。”
傅司白反手就把衣服脫了下來。
“!!!”
看著他肌肉線條無比流暢的上半身,溫瓷連忙移開視線。
“脫了,想幹嘛。”
溫瓷沒好氣地說:“想揍你。”
傅司白攤開手,迎向她:“你揍我還少?”
溫瓷將衣服不客氣地耷他身上,蹲下身,給他解開了鞋帶。
她咬牙切齒道:“傅司白,你最好是真的喝醉了。”
傅司白伸手摩挲著蹲在面前的少女的臉,她彆扭地移開,狠狠瞪他一眼。
跟個小刺蝟似的。
溫瓷將球鞋規規矩矩放進鞋櫃,扶著他進了臥室,將他扔床上:“睡你的覺吧,醉鬼。”
“陪我。”
“做夢吧你。”
在她轉身的瞬間,傅司白攥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溫瓷跌入鬆軟的床上。
他翻身而上,將她桎梏著…
溫瓷嚇了一跳,本能地掙扎。
奈何少年緊緊攥著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以一種絕對壓制的姿勢,按著她。
溫瓷心潮起伏,驚慌地喊了聲:“傅司白!”
他並沒有做什麼,只是與她耳鬢相貼,帶著醉意的溼熱氣息拍著她的耳朵,弄得她很癢。
“為什麼討厭我。”少年嗓音低沉,“為什麼?”
溫瓷心虛地偏過頭,移開了視線:你不也討厭我嗎。
“我是討厭你,但我不會叫你滾。”
永遠,不會。
溫瓷想到父親遇險那一晚,在醫院樓下她對他出言不遜。
傅司白耿耿於懷的…是她讓他走的那句話。
“對不起。”
“嗯?”
“我向你道歉。那晚…我因為擔心爸爸,情緒不好。”
“你現在道歉,老子明天記不住。”
“那我明天再向你道歉一次。”
“不需要。”
傅司白終於鬆開了她,平躺在床上。
溫瓷感覺身上一鬆,緊繃的心絃也鬆懈了下來。
其實不管他做什麼,溫瓷打心眼裡都不怕的,他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一個討厭我的女人成了我女朋友。”傅司白側過身,手臂壓在了她口口處,指尖摩挲著她的臉,“打不得罵不得,我該拿你怎麼辦,嗯?”
“我怕疼,你不要打我,但可以罵我。”她低頭看了眼他結實的手臂,“隨便你怎麼罵,都可以。”
“就你這狗脾氣,我還敢罵你。”
“誰狗脾氣呢!”
傅司白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沉了下來。
溫瓷眸光下斂,看著他壓著她口口的手臂:“傅司白,你真睡還是裝睡。”
他沒再回應。
“……”
溫瓷看著少年安靜的睡顏,平日裡鋒利的氣質消失了,在暖黃的壁燈的籠罩下,顯出了幾分溫柔感
“傅司白?”她輕喚了一聲,他沒有應,是真的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