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一直不喜歡她擺弄玉石,爸爸也只想讓她繼承趙氏集團。
當初那個老師來的時候,趙洵美高興不已,還以為是爸爸媽媽想通了。
哦,原來是騙局呀。
趙洵美冷笑一聲,用力抹了下臉,站起來。
大小姐紅著眼眶,拎著精緻的黑色小包,依然高傲地往外走,漂亮的長髮披在肩膀上,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直到出門,都沒再看林嶸一眼。
海衡集團外,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馳騁而去。
趙洵美握著方向盤,指尖用力。
她是人啊,不是機器。
事業,感情……
難道她自己完全沒有掌控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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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第一個發明“酒吧”的人,一定壓力很大,並無處宣洩。
舞池裡,數不清的人在裡面扭動身體,不停尖叫,舞臺上的dj帶著黑色的鴨舌帽,一邊跳舞,一邊拿著話筒活躍氣氛。
在他後面站著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姑娘,他們披散著頭髮,不停帶節奏,腦袋有節拍的不停晃動。
激烈的節拍聲響遍每個角落,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搖曳著,雨露均霑,落在每一個人身上。
沒多久,迎來了這首歌的大高潮。
酒吧的情緒被推到最高點,這個時候,工作人員拎著一個炮筒大搖大擺地走到舞臺上,45度向上抬起,霧氣從裡面汩汩噴出。
很快,另一邊的工作人員也來了,一邊拿著麥克風烘托氣氛,一邊抬起炮筒。
亮晶晶的紙片從裡面噴湧而來,不少年輕人跳起來去捏。
在如此活絡的氣氛中,某個角落裡,安靜地坐著兩個人。
趙洵美虛握著一杯雞尾酒,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跟溫凝敘述了個遍。
仔細想想,之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已經迎刃而解了。
為什麼她學習了這麼點時間,就可以出師開工作室?
為什麼當初她覺得鑑寶簡單?
很多事情,分明一想就清楚了。
溫凝也沒想到會這樣,只能輕聲安慰:“你彆著急,現在知道還不晚,你才多大,還可以好好繼續學。”
趙洵美吸吸鼻子,搖頭。
她之前狂妄,是因為那個珠寶大師說她有靈性。
現在看來,有靈性也是假的,都是拿錢辦事兒。
想當初,她還在聚會傷口出狂言,還在林嶸面前吹噓自己......
趙洵美的腦袋越來越低,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一個穿著休閒外套的男人漫不經心地從她眼前走過。
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桀驁不馴。
趙洵美一邊難過,目光一邊隨著那個男人緩緩移動。
溫凝託著腮,無奈地看著她。
趙洵美:“我之前覺得我還不算草包,至少還有一技之長。”
趙洵美嘆了口氣,收回目光 ,委屈地說:“可現在我只剩好色了。”
溫凝:“……”
亮晶晶的紙片飄灑在他們這邊,趙洵美伸手接下一片。
廉價的金箔紙很快被她捏皺,趙洵美嫌棄地看了眼,隨意扔在一邊。
趙洵美和溫凝很少來這種地方,只是聽說壓力大,就可以來。
溫凝環顧四周,終於忍不住了,小聲問道:“水水,你說他們為什麼要噴金箔呀?”
“這還不簡單,紙醉金迷唄,”趙洵美說,“可他們又沒錢,只好用這種紙嘍。”
溫凝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這個理由說得通。
趙洵美攤手,然後將手裡的雞尾酒一飲而盡,搖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