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才見著他。
那之後,我就跟著哥哥生活了,父母都不在了,他放心不下我。”
溫宴笑著聽仇苒說話,表面上聽起來並無問題,細究之下又有怪處。
仇珉過世是六七年前,當時仇苒也有八、九歲了,為何兄妹兩人不曾見過。
若她沒有記錯,仇羨與原配結親四年,也就是說,仇羨成親時,仇苒四五歲模樣。
這對親兄妹之間先前的走動,竟然比溫宴與臨安老宅的走動都少。
溫宴心裡想著,嘴上卻道:“有一個這麼盡心盡責的兄長,令尊令堂泉下有知,一定也十分欣慰。
是了,姐姐剛剛說令兄成親了,嫂嫂不在船上嗎?
還是她在京中看顧孩子,你們坐船回京與她團圓?”
提起嫂子,仇苒的笑容淡了淡,嘆息著道:“不瞞你們說,嫂嫂不在人世了,那年送父親回鄉入土,嫂嫂失足重傷,沒有救回來。我與嫂嫂只短短相處了一旬,但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我很喜歡她。”
“啊!”溫宴捂著嘴驚呼一聲,“我不知道,仇姐姐節哀。”
溫婧乖巧坐在一旁,不主動插話,看著溫宴演戲。
溫慧告訴她了,那仇羨是畢大人的前外甥女婿,那外甥女送公爹入土,回來時成了一罐骨灰,畢大人姐弟難以接受。
溫宴登船,是想試著打聽些陳年舊事。
溫婧怕配合不好,反而拖溫宴後腿,便做個乖巧人,觀察仇苒,也觀察溫宴。
溫宴還在引仇苒說話,說失足、說救治、說後來仇羨點火。
溫婧越聽越是佩服,若不是她知道溫宴有所圖,根本不會從問話裡察覺誘導,亦不會有任何排斥,只當是話趕話、順著就說下來了。
隨著仇苒的講述,溫宴時而吃驚,時而難過,表情拿捏準確,情緒極其到位。
難怪,曹氏讓她和溫慧向溫宴多學著些。
溫宴這主導局面的本事,就足夠讓她學很久的了。
思及此處,溫婧也不好再走神,趕緊一塊驚訝、難過。
她雖然不會引導,但這點表情還是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