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屍體還倒在那裡呢!好歹是一位江湖一流的頂尖高手,竟然能舔到如此地步,生生將舔狗的合格門檻都拉高了。簡直讓燕非池懷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比不過,比不過!
燕非池好不容易在這短短時間裡想出來的捧場的話,一下子?又咽了回去。
他另闢蹊徑,微笑著提議道:“既是如此,不妨交給?我?吧。於吃食之道,在下自詡還有一些小小心得。”
原不為帶著疑問的目光投向了他。
彷彿怕他拒絕,燕非池連忙繼續說道:“遲兄千萬不要客氣。救命之恩,在下尚不知該如何報答,區區庖廚之技,不過舉手之勞而……”話才說到一半,一隻散發著烤肉香氣的兔子?已經被幹脆利落遞到了他面前。燕非池愣了一愣,下意識接過,並倔強地說完了最後一個字,“已?”
……還真是非常不客氣呢。
燕非池接手後,果然顯露出遠勝於安彥的烤肉技巧,引得香味愈發濃郁了。
他的動作賞心悅目,不疾不徐,一邊抖手撒下調料,一邊繼續與原不為交談。
燕非池不愧是曾經交遊廣闊的少鏢頭,江湖大事,南來北往,他都能說得頭頭是道,還說了不少走鏢的趣事,聽著倒是頗為博聞強識,見多識廣。
說了一大通自己的所見所聞,他彷彿想到什麼,一張俊秀端麗的臉上顯出了淡淡的懊惱,帶著幾分尷尬地說道:
“險些忘了。看遲兄一身氣派,是我生平僅見,想來定然師承不凡。這些江湖秘聞,於你而言恐怕算不得什?麼。反倒是我一番賣弄,遲兄不曾發笑便好。”
“不。”原不為搖了搖頭。
他彷彿回憶著什?麼:“燕兄誤會了。我?並無師承,不過與家母相依為命而已。家母患有腦疾,不時便要發作。好在家中產業尚算富足,還有長輩留下的一二忠僕可供驅使。我?雖年幼,不得已操持家業,勉強養活一家老小而已。”
聽到這裡,燕非池已是愣住,卻見這位從始至終都帶著幾分冷淡疏離的遲見雪遲公子輕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悵惘。
他像是在一瞬間由神變成?了人。
這一聲嘆息一下子?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饒是另懷試探心思的燕非池都忍不住被其感染,對他的話再無懷疑。
“至於家父,聽說他當?年昏頭昏腦被一位女子哄了去,為那女子?放棄前途,拋妻棄子?,一無所有,如今卻不知在江湖哪個角落裡,隻身單劍漂泊著。”
感?慨起生活不易的艱辛,原不為真情?實?感?,彷彿小小年紀就已承擔了太多。
燕非池聽得不由點頭。拋妻棄子?不負責任的父親,受了情?傷患上瘋病的母親,還有一群僕從需要養活,實?屬不易!
看他的表情,分明已經自動腦補出一出富家千金慘遭拋棄神魂不清小小孩童一己之力擔當?家業的戲碼,再加上身邊這位沉默寡言的大高手,或許還有什?麼惡奴欺主忠僕護持幼主的事蹟,以及渣男拋妻棄子?卻慘遭pua一無所有的故事。
而一邊的安彥已經呆住,要不是手上還在烤兔子?,此時他連兔子?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