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倒是很沉得住氣,不動神色回,
“安安的婚事是明昱做的主,嫁妝單子也由他過目,弟妹若有疑惑大可去問他。”
六房老太太鄙夷一哼。
當她不知道呢,那程明昱不想摻和皇帝和太后之爭,挑了偏房的程亦安出嫁,私下給程亦安添了不少嫁妝,否則以四房那家底,能掏出一百六十八抬嫁妝來?
“你也別含糊,安安的嫁妝豐厚歸豐厚,不意味著她孃的東西都給了她,不然那麼乖巧的女娃能回家跟你們鬧?安安是什麼性子,咱們這些叔祖母們可都看在眼裡,絕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她朝各房妯娌使眼色,大傢伙均應是。
四房老太太曉得他們都嫉妒自己,想方設法看她的笑話,她愣是不變臉色,甚至和和氣氣回,“她是我親手養大的孫女,我能委屈她?”
聽了這話,上首的老祖宗握著那件抹額,心裡一陣發酸,忽然就不耐煩地擺手,
“行了,都少說幾句。”
恰在這時,進來一位嬤嬤,說是幾位老爺已過了垂花門,
眾人便知程明昱等人下朝回來了,不好久留紛紛起身去了宴客廳。
這邊人一走,門外廊廡響起沉穩的腳步聲,老祖宗聽到動靜,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拔高嗓音與身旁老嬤嬤說,
“昨夜也不知是誰眼巴巴送來這麼一串珠子,我方才瞧見那安丫頭生得白白淨淨,想必戴在她手腕很是相稱,便給了她,也不知有沒有會錯意?”
那老嬤嬤往門簾外瞟了一眼,抿嘴輕笑,
“您老人家向來眼力極好,想必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