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撐死十七八,臉嫩到有時做高深表情都讓人覺得可笑。
可白芙蓉就生生擰彎了旁人的印象,讓星際酒館的名聲水漲船高,讓燕雲十三州人見到她都會恭恭敬敬叫一聲白掌櫃。
想到這裡,白福貴就覺得心臟像是被手揪住,又酸又痛。
“想什麼呢?”白芙蓉湊到小福貴面前搖搖手,瞧他神色恍惚眼神翻湧,調侃道:“不會吧,福貴哥,我不過回答慢了一點,你就走神啦?”
“親眼看受虐難受我也知道,我剛才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白福貴吸口氣,慢半拍問道。
“你說,”白芙蓉把玩手中傳訊靈珠,月光下金色圓球泛著透明,內裡文字如小氣泡顆顆往外蹦,白掌櫃盯著靈珠,碧眸泛金,嘴角露出笑容:“如果此刻,我在朝歌仙會、不,我在仙修總會發貼,揭露孔家和雍州可能存在的暗中交易,會如何?”
白福貴:“……”
什麼狗屁的憐惜之情,通通被白芙蓉這一句話捶死在地,白福貴驚地差點跳起來,他摁住白芙蓉的肩膀:“你瘋啦!”
“那可是清天門孔家!這清天山高千丈,裡面住著多少化神期仙修你知道嗎?!”
“隨便一個都能推平臨月城!”
“你想被閘死嗎?不過一個開山酒爹個腿白芙蓉你他娘想開點你!”
白芙蓉被他搖晃兩下,嗤嗤笑起來,“安心啦。”
“我清楚自己是個小蝦米,敢挑戰巨龍除非我基因變異超進化。”
“我有點惱雍州人不地道,剛才看著孔家宣佈開山酒給傾江南——其實也是在衡量我內心,到底有多惱恨。”
“事實證明,我情緒波動沒有很大。”
聽到這裡,白福貴猛地鬆口氣,後知後覺發覺自己手臂都發麻了,他嘴唇發涼,問:“那……你看半天,看出啥結論了?”
白芙蓉咧嘴笑不答話,神色不見半點消極,白福貴納悶,“你說話啊,傻笑什麼。”
“她打算釜底抽薪,狠狠惡心清天門一把。”陰三嶠低沉的聲音從白掌櫃肩頭傳來,花斑蛇尾遊動蛇頭爬上,夜中他一雙血色豎瞳魔威深重——白福貴沒忍住搓搓胳膊上的雞皮,“怎麼噁心清天門?”
白芙蓉笑了笑,“方法很多。”
“比方說,開山禮的看客們都是不知道深夜這一出暗選的。”
“要是明日觀禮主場,我豫州代表不出席,怎麼樣?”
“…”陰三嶠偏頭望小掌櫃一眼,心道鬼精,方才月下長談,她可沒這麼善良。
白福貴神色掙扎,他畏懼孔家勢力又覺得白芙蓉這方法不錯,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白芙蓉笑著拍他肩膀,率先掀開氈毯進了木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