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中午時候聽聞,說舒乘風去了蘇良娣那。
「也該去了。這些時候不都是在我這裡。」雁南歸不在意道。
「是啊,這蘇良娣見了家裡人之後,還未曾單獨與殿下在一處呢。」蟬衣道。
「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好,既然殿下自有去處,午膳後我先睡一會,下午出去逛逛。能去哪裡就去哪裡,不要刻意往人多的地方去。」上回是故意的,這回就要避嫌了。
偌大個行宮,她想躲開還是不難的。
蟬衣應了。
蘇良娣的父親也不過是寧城下面一個縣裡的主簿,實在不算什麼人物。
自然見不了太子。
當年,蘇良娣之所以能被帶回來,自有一段故事。倒也不必如今說來。
只說當下,蘇良娣伺候舒乘風,自然是熟悉的。
兩個奉儀不管怎麼想,倒是都也沒輪上伺候。
夏奉儀還好,她是很懂事的人,也知道遲早能見。
可向奉儀就不一定了,她進府至今,也只伺候過一次。
如今正是忐忑,可出來這幾位,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雁良媛的厲害她是見了,蘇良娣也不是等閒之輩。
夏奉儀又那麼得寵,她是不想出來一趟白白的回去,可又不敢做什麼事,別提多難受了。
行宮裡,一時是無話的。
七皇子只是養傷。
因押送八皇子,所以八皇子回京被關進了宗正寺的訊息,跟雁凌雲派了手下送回雁家的信,前後腳到了。
不提因為七皇子八皇子京城多少人夢碎了。
只說雁家,老僕給雁家老太太請安之後,就把信遞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看完就問:「你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將軍確有話說,還請老夫人請了長公主和二公子來。」
老夫人應了,就叫去請了。
不多時,容寧長公主到了,二公子雁錦程,四姑娘雁錦菲也到了。
老僕再給他們請安之後才道:「將軍此時不便回來,大公子也是一樣不能回來。所以二公子的婚事,就要老夫人和長公主操心了。」
「這是我分內的事,你只說,將軍還有什麼話?」長公主道。
「是,將軍有話,叫二公子恢復本名,如若是不肯,日後便過繼出去吧。」老僕這話,說的實在是不客氣。
雁錦程當時就變了臉色:「這是什麼意思?當您是因我與這個名字合適才改了,怎麼因為名字,到時要把我趕出門?」
「將軍還有話,二公子的婚事,女方家世不宜過高。以五品以下為主。若是人好,無論多低的門戶都可。」
「這是什麼話?錦程堂堂的將軍府公子,卻要低娶?將軍是什麼意思?」長公主怒道。
「長公主,將軍說您聰慧,他的意思,您是清楚的。」老僕道。
長公主是真的很生氣,她早就給雁錦程看好了人選,就是珍貴妃的侄女。
那女子今年十六,正是合適的。
雁錦程今年十九。
有這層關係在,以後她更有把握跟珍貴妃的兒子結親。
就算是萬一結親不成,也把雁家綁在珍貴妃的這條船上,至少能保證一些。
可現在,將軍這是要釜底抽薪啊。
「此番去了承州,想來將軍是見著雁良媛了?」長公主忽然道。
「皇恩浩蕩,將軍與小將軍得以與大姑娘見了一面,聊聊說了幾句話。」老僕抱拳對著皇城一揖後道。
「爹這是什麼意思?」雁錦程怒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雁南歸說了什麼?因為她把三妹妹都折在了孟家,她竟還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