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精神不正常。
宿禾才不理會和爾潞這些評價,更不在意那句所謂的祝福,她順利找到了站在門外的蘇蔚,對她勾了勾手,下一刻暗衛就走了過來。
她心裡湧起滿足感,宿禾輕聲道:“還不是招了招手就貼了過來。”
“蘇蔚,真乖啊。”
蘇蔚心裡卻沒以往那種被誇讚的喜悅,她反而微微垂下眼眸,出神看向一處。
宿鳶和賀成將的婚禮辦得盛大,鬧得也很晚,但宿禾卻只在他們拜過堂後就離開了,女帝離開,哪裡會有人敢講話。
第二日和爾祁族的人也該趕往回去的路程,宿禾給他們準備了豐厚的回禮,可見這方的態度。
和爾潞換上了屬於和爾祁族的服飾,她動作嫻熟騎上馬,張揚肆意衝著來送她的蘇蔚挑了下眉,然後拿出一個東西扔向蘇蔚,她高聲道,不難聽出她的心情:“蘇蔚!雖然你我相識不久,但還是很高興遇見你呀,走了。”
“駕——!”
馬匹掀起的塵土將和爾潞的背影漸漸模糊,蘇蔚甚至還沒說出一句告別的話,她低頭看著和爾潞扔過來的東西——是把匕首。
她把匕首揣好,轉身穩穩朝著宮內走去,一步一步,兩人分別遠離,又各自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泥潭中。
蘇蔚回到宮中時,宿禾站在門外等著她,主人的容貌讓人挪不開眼,月光灑在對方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恰到好處。
宿禾說:“進來吧。”
她便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萬丈深淵,就是要逃,也會粉身碎骨。
蘇蔚走進了寢宮,她的床榻又搬了回來,就像當初一般無二。
她在偏房的東西都被人收拾過來,蘇蔚趁著主人去沐浴,翻找了下自己的小盒子,裡面東西都還在,她想了想,把匕首也放了進去,正好的長度讓她露出點笑意來。
“在看什麼?”宿禾赤著腳走了出來,她的髮絲還滴著水,裡衣薄,水一打溼就若隱若現能看見被遮住的肌膚,她並不在意這些,“笑這麼開心?”
蘇蔚把盒子關上,她搖頭:“沒有,是我父母留下的東西。”
還有宿禾給她的玉簪子,蘇蔚莫名不想讓主人看見。
宿禾今日有些疲倦,看了她幾l秒還是放過了蘇蔚,把水擦乾後早些去休息了。
這還是為數不多讓蘇蔚去滅燈的時候,蘇蔚見主人已經睡熟了,張了張口想說什麼,腦海中浮現起主人說的話,又把所有話憋了過去。
暗衛是不能動情。
蘇蔚輕輕吹滅了燈,小心躺到床榻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宿禾睜開眼睛,眼中哪裡有半點倦意,她撐起身體,藉著窗戶透進來那點點月色,看了蘇蔚幾l瞬。
次日清晨宿禾就去上了早朝,這次她帶上蘇蔚了,暗衛又重新站到了暗處,就像前幾l次一樣。
賀成將和宿鳶成婚的事情鬧的不少大臣心裡不舒坦,畢
竟這位大將軍當初可是幫著死去的皇子謀反的,如今和長公主成親,怕是更難提防了。
但宿禾對賀成將到底是什麼態度,誰都說不清。
“今日是賀將軍新婚第一天,加上賑災有功,孤也並未賜予什麼特別的賞賜,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宿禾興致不高,慵懶靠在龍椅上,靜靜等待賀成將的回覆。
賀成將上前一步:“臣並未有什麼想要的,能娶到長公主,已經是臣最大的心願了。”
“這樣啊。”宿禾低語了句,她突然掀起眼,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那不如孤賜你去吏院吧。”
賀成將是個武將,宿禾給他的新職位是個文官。
“陛下。”賀成將錯愣抬頭,不明白宿禾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