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就傳出來宿禾生病的訊息,而宿禾也讓紀老暫且管理著瑣碎的事物,其他的訊息都會一併傳給她。
宿禾沒給自己留多少時間,紀老雖然處處看不慣她,但還是對這個國家有著留戀和熱愛。
也在第二天,蘇蔚簡單收拾了一點東西,跟著宿禾一併出了宮。
同行的都是易容的暗衛,蘇蔚只能辨認出首領和暗七,還有一些人……她應該是從未見過的。
“蘇蔚,坐進來。”宿禾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來,言語中的威嚴無法忽略。
蘇蔚本坐在馬車外,她帶著面具,衣領下是無法遮蓋住的青紫痕跡。
昨晚主人用那鎖鏈套著她的脖頸,蘇蔚掙扎時摩擦出來的痕跡在第二日已經開始發青發紫,看起來觸目驚心。
以至於首領盯著她脖頸許久。
蘇蔚垂下眼眸,她興致不高,摸著頭像是起了熱,昨晚模模糊糊似乎還夢見了父母,只是再也記不起長什麼樣子了,也不記得交談了什麼。
大抵是告訴她,他們過的很好吧。
“主子,這不合規矩。”蘇蔚輕聲道,“屬下在外面趕著馬車就行。”
宿禾促笑一聲,像是在打趣:“孤讓跟著過來,又不是讓你做馬伕的。”
蘇蔚聞言便起身,把韁繩遞給另外一人,她掀開車簾,跪倒宿禾身邊。
“頭抬起來。”
蘇蔚頓了下,還是把頭抬了起來,這樣一來脖頸上的傷口便一覽無遺。
宿禾“哎呀”一聲,拿出藥膏,輕輕揉搓在蘇蔚的傷口上,她說著抱歉的話:“孤昨晚狀態不太對,疼嗎?”
“不疼的。”蘇蔚抬起頭,她說,“沒關係,主人想怎麼樣就好。”
宿禾揚了下眉:“真的嗎?”
蘇蔚目光落在虛空一處,她“嗯”了聲:“真的。”
她頭好疼,整個人都沒了勁,大腦也很遲緩的思考著,下意識回答著。
她疼嗎?疼啊,可是不能說。
蘇蔚要順著宿禾的話,她眼眸顫了顫,有些出神的聽著馬車滾動的聲音,很小很小,幾乎要聽不見了。
她被宿禾任意擺弄著,就像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跟著她的主人,被繫結在宿禾身邊,一步步踏上了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