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場外,一位位武夫面色激動,熱血沸騰,體內氣機湧動,散發出來,附和著許七安,聲勢駭人。
許七安又踏出一步,發出了一聲長嘯,朗聲道。
“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魏淵眉梢一挑,身子微微前傾,這位大奉第一兵法大家,當世第一名將,被這句話感染到了,似乎回到了往日沙場爭鋒的日子,廝殺之聲迴盪在腦海中,其他的武將,也是霍然起身,周身氣機湧動,周身散發著駭人的煞氣和戰意,眼眸充血,殺機駭人。
許七安踏出第五步,長嘆一聲,聲音中充滿感慨悲歌,幽幽嘆道。
“天不生我許寧宴,九州萬古如長夜!”
許七安的小堂弟聞言,氣的渾身發抖,這本是徐新年的巔峰之作,於心灰意冷中所創,被許七安無恥的剽竊了。
“大哥真是太無恥了。”
許新年無比氣憤,環顧四周,看見一張張呆滯的臉龐,心中哀嘆。
“這句話本該是我說的,他們應該仰望的是我!”
許七安沒有再吟詩,提著酒罈,一步步入場,終於在金缽邊停下來,然後,他摘下了兜帽,仰頭飲酒。酒水沿著他的下巴流淌,染溼了衣襟,恣意豪放。突然他把酒罈子往地上一摔,在哐當的碎碎聲中,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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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摧。宏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話音未落,許七安縱身一躍,跳入了金缽之中,充滿了慷慨豪邁之氣,賺足了所有人的欽佩和敬仰,逼格大漲,成功塑造了詩才無雙的人設形象。
白衣術士楊千幻此時全身抽搐,他一直將許七安當成此生大敵,總想要壓過對方風頭,本來這是他人前顯聖的好機會,卻被監正交給了許七安,錯失良機,不由哀嘆。
“不!這本來是我的機會,是我的機會啊!監正老師誤我,監正老師誤我啊!”
許子聖嘴角微微抽搐,目光看著那仰天長嘆的楊千幻,心中暗暗發笑,這位喜歡背對眾生的白衣術士怕是要後悔終生了!
佛山巍峨高聳,雲霧繚繞,宛如世外仙境,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梵唱,讓人不自覺的心情平和,捨棄了紅塵的一切煩惱,於心裡留下安平喜樂,眼前是一條蜿蜒的石階,延伸向雲霧深處。
許七安發散思維,感應了片刻,沒有察覺到任何生命的氣息,蠹蟲鳥獸絕跡。
“淨思小和尚坐守山腰,應該不會是第一關,第一關是什麼?”
懷著疑惑,許七安開始登山,風平浪靜的走了一刻鐘,他看見石階邊出現一塊小小的石碑,碑上刻著:八苦!
佛門認為人生有八苦,分別為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
外界,度厄大師悲天憫人的聲音響起,迴盪在觀眾耳邊,充滿了慈悲憐憫之意。
“這第一關,便是八苦陣。只有心智堅定者,才有資格登山,繼續接受佛法考驗。”
八卦臺上,身穿道袍的元景帝站在邊緣,俯瞰著廣場,向一旁的監正問道。
“監正,朕也曾經聽說過八苦陣,只是不知這八苦陣威力如何?”
“八苦陣不是以威力著稱的陣法,此陣更多的是考驗人的心性,磨鍊人的心境。”
監正喝著小酒,悠閒無比,似乎並不在意許七安是否可以闖過此陣,不緊不慢的給元景帝解釋道。
“若是一位天真無邪的稚童進入八苦陣,輕而易舉便能出來。越是歷經滄桑的人,越難破陣。在佛門,這八苦陣是僧人們磨礪心境所用。人經歷過考驗,心境愈發圓滿。有人則陷入八苦之中,佛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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