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心中凜然,面色凝重,眉頭微皺,仰望著畫面之中的許七安身影,有些信心不足的說道。
“佛門高僧尚且如此,何況是許七安此人?”
監正笑了笑,渾然不在意,他似乎胸有成竹,對勝負也沒有那麼執著,淡淡的說道。
“與佛門斗法,哪有那麼容易贏,單是一座八苦陣,這京都城中,有本事安然度過此陣的人屈指可數。”
元景帝聞言,眉頭緊鎖,信心不足,他不認為許七安可以度過此陣。如果說佛門講究一個透徹菩提心,那麼武夫就是百無禁忌,一顆心是渾濁的,兩者道路截然相反,更難度過此陣。
“這一戰若是輸了,原本平起平坐的盟友關係,將會產生傾斜!”
元景帝心中擔憂,與二十年前相比,大奉國力衰弱的厲害,早已無法和西域佛門相比。
這本是心照不宣的事,誰也不會說。可若是此番鬥法輸了,史書上記上一筆,那就相當於把事情擺在明面上了。後人研究這段歷史時,會認為元景晚年,大奉國力衰弱,元景帝這個皇帝,就不是中興之主,而是昏庸皇帝。
“不能輸,不管如何都要贏,有三次機會,如果許七安輸了,朕也只好請許子聖出手了,大不了朕准許他入內閣就是了!”
元景帝神色凝重,為了不丟面子,他寧願向許子聖低頭,並准許許子聖入閣,可謂代價極大。
監正聽到這話,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詫異的看向了元景帝,他可是知道這個皇帝老兒對許子聖的厭惡,沒想到為了這次鬥法,居然願意向許子聖低頭,這是他都沒有想到的,早知道元景帝如此,他應該直接借許子聖,如此一來鬥法就毫無懸念了。
“沒有氣機波動,沒有危險反饋,八苦陣法不會攻擊我。”
許七安站在石碑邊,久久不敢妄動,不知過了多久,才一腳踏上石階,進入陣法,剎那間,眼前景物變化,佛山淡去,臺階淡去,黑暗遮住了視線。
“哇哇!”
許七安旋即聽見了嬰兒啼哭聲,哭聲撕裂的黑幕,他看見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制服的人群,一位護士捧著新生的嬰兒,正為他擦拭身子。
許七安再次經歷從頭開始的人生,一世輪迴,疲憊不堪,還未松上一口氣,就再次開啟了下一次的輪迴。
許七安雙眼緊閉,躺在八苦陣中,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似乎在承受著無比的煎熬,恨不得徹底死亡,不願再次開啟另一個輪迴。
許鈴音此時吃的小肚子鼓起來了,這才有功夫打量周圍,仰頭看著畫面之中的許七安,大眼睛裡滿是困惑之色,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指著半空,回頭向許子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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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大哥這是怎麼了?”
許子聖淡定無比,抬頭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
“不用擔心,沒事!你大哥只是做噩夢了!”
許鈴音懵懂無知的點點頭,信以為真,也就不在意了,繼續低頭啃著手裡的瓜果,速度比一開始明顯慢了下來,應該是吃的差不多了。
旁邊的魏淵神色緊張抓著扶手的手背青筋凸起,身子也不自覺的前傾,眼神始終盯著空中的畫卷,不曾挪開分毫,顯然對自己親兒子的安危十分擔心。
八苦陣是佛門高僧磨礪佛心所用,武者陷入其中,若無法破陣,就會心境破碎形同廢人。若是安然過陣,則說明此人具備佛性。佛門便趁機度化,一樣可以贏得鬥法,度厄大師立下此陣,可以說是用心險惡,算計極深。
第一關先測佛性,如果沒有佛性,許七安毀了便毀了,佛門勝出。若是有佛性,後續還有幾關等著,把他度入空門,這樣佛門不但勝出,還狠狠打大奉的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