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腳步聲從陰暗的通道傳來,兩名獄卒走了過來,開啟牢房的門,許七安睜開眼。
“出來。”
獄卒喝道,戴著手銬腳鐐的許七安,被獄卒帶到了刑訊室。一束束陽光從牆壁的氣孔裡穿透進來,驅散了刑訊室的黑暗,但驅散不走這裡的陰寒。
刑訊室的審訊桌邊,坐著兩個年輕人。一人丹鳳眼,柳葉眉,五官精緻。另一人唇紅齒白,俊美無儔。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南宮倩柔很不喜歡許新年的態度,打從進了衙門,來到這裡,始終是昂著頭,挺著胸,看人不是用眼睛,是用鼻子,出言譏笑道。
“油頭粉面。”
許新年的種傲氣沒來由的南宮倩柔人討厭,與雲鹿書院其他讀書人一個德行,與司天監的白衣同樣一個德行。
許新年斜了這位金鑼,魏淵義子一眼,淡淡開口道。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說誰是女子?”
南宮倩柔笑了,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是在下唐突了。”
“敢問姑娘芳名?”
許新年不愧是許七安認定的毒舌男孩,一張口就要讓人暴走,南宮倩柔明明是男子,只是生了一副女兒相,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說是女人。
南宮倩柔想殺人了,毒舌技能點滿的許新年冷笑一下,重新昂起頭。
在門口看到這一幕,聽見兩人對話的許七安,給自己的小老弟捏了把冷汗。
“我的傻堂弟啊,你可悠著點,你口中的這位大美人可是高品武夫,你一個八品的小書生,要懂得能屈能伸。”
南宮倩柔氣急,但是也不敢真的大儒張慎的弟子殺了,微微側頭,惡狠狠的瞪了眼許七安,眼不見為淨,起身道。
“一炷香時間。”
許新年盯著堂哥,沉默著不說話。
“辭舊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書院讀書嗎。”
“昨晚你的一位同僚到府上傳信,告訴了你的遭遇。父親昨晚連夜出了京城,趕到雲鹿書院通知我。”
許新年吐出一口濁氣,對於這位經常坐牢的堂哥感到了無奈,繼續說道。
“我昨夜就回府了,等到天亮,內城城門開啟才進來。”
許新年這次是拿了老師張慎的手信,又有著舉人的身份,才被准許探監。
“家裡人都很擔心你,娘一宿都沒睡。”
“鈴音也很擔心你,早上只喝了一碗粥。”
“難為她了。”
許七安對這位小妹的性情最是瞭解,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今早居然只喝了一碗粥,可是十分少見的,不枉他疼她一場。
許新年點點頭,贊同堂哥的看法,繼續說道。
“老師的建議是讓我求長公主,她或許能救你。至於老師他們,魏淵與書院的關係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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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來的時候,聽你的同僚說,許子聖大人帶著刑部的人,來到打更人衙門,要帶走銀鑼朱成鑄,有人告他凌辱民女,罪該斬首!”
“金鑼朱陽公然反抗刑部執法,被當場擊斃,朱成鑄也死了,許大人認為你是見義勇為,願意上奏陛下,為你請功,所以你應該不會死了!”
許新年經歷了許多事,也成長了,先是向許七安的同僚打探了一下訊息,沒想到得知了這樣的意外之喜。
許七安聞言愣住了,沒想到許子聖居然會出手相救,這真是他的貴人,如果他是女人,此刻定會感動的以身相許,只可惜他不喜歡難上加難,只能等待日後找機會報答救命之恩了。
“魏公居然沒有反對?”
許七安對魏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