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嘆息。
陳皮皮看著葉蘇身上的淡淡光澤,壓抑著心頭的震驚與驚恐,顫聲說道。
“師兄,你到底吃了什麼藥,居然有這境遇?通天丸我一直留著的,如果你真要嘗試破境,你可一定得先和我說,可不敢瞎吃。”
修行之道,越到最後越是艱難,便如同攀登險峰一般,最後幾步總是最艱難的距離,葉蘇身為知守觀傳人,早在十餘年前,已經走到了修行道路的最深處,想要在此基礎上再進一步,談何容易。
所以當陳皮皮看著屋頂上的葉蘇,腳踩木梯如踩流雲,素衫光澤隱現,明顯處於某種契機之前,以為他肯定走上了某種捷徑。
葉蘇當然沒有吃藥,即便是知守觀最珍貴的那些藥丸,他都沒有吃過。因為從開始修道始,他便一直堅信,修道之人,一旦依賴於外力的輔佐,那麼終其一生,便沒有任何機會去抵達真正的彼岸。
直到陳皮皮連續說了兩次,葉蘇自己才發現了某種異樣,站在小道觀前的陰影裡,葉蘇臉上掛著笑容,好像十分高興,望著或遠或近的民宅與坊市,默默感受著自己的道心,發現自己僵化了十餘年的境界,竟然真的發生了某種顫抖,出現了一道裂縫,不由震撼無語。
長安城果然不是一般的城,長安城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他只是按照趙無昊的吩咐,表現的很高興,每日在長安城到處閒逛,竟然不知不覺真的高興了起來,晉入了一種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奇妙狀態之中。
“我沒有吃藥,只是見到一個人,看到了真正的長安城,心中高興罷了!”
葉蘇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心中愉悅高興,一切都發自真心,讓陳皮皮眼睛都瞪大了,這還是自己那位整日冷著臉,無比高傲的師兄嗎?
“此次來長安城,是我的一場修行,讓我看到從未看過的人世間,看到了從未看過的人,看到了從未看過的天地,也看到了從未看過的自己!”
葉蘇十分感慨的說道,在長安城中,他見天地,見眾生,見自己,道心有所領悟,所以才會發生如此大的蛻變,讓陳皮皮都誤以為他走了修行的捷徑。
書院後山,二先生君陌站在瀑布之前,聽著入耳如雷的水聲,看著四濺如星的水霧,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不知沉默了多久後,說道。
“聽說他每天都表現的很高興。”
大先生李慢慢站在君陌的身旁,嘆息說道。
“他來長安,便是機緣,這等事情,莫要羨慕。”
君陌微微挑眉,桀驁睥睨,鋒芒畢露,不屑的說道。
“師兄,我何須羨慕他?”
“那就好,趙先生上次出遊,聽夫子說,他見了很多人,其中就有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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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慢慢轉移了話題,說到了君陌最關注的人和訊息,神色幽幽,少了往日溫和。
“結果如何?”
君陌嗜劍如痴,對世間的有名劍客如數家珍,但是其中只有寥寥幾人被他放在心上,其中就有柳白,那是他最想要擊敗的對手,因為只有擊敗了柳白,才能向書院前院的某人挑戰。
“柳白被趙先生一記指劍重創,如果不是趙先生手下留情,人間就再也沒有大河之劍了!”
李慢慢神色凜然,柳白的實他十分清楚,即使是夫子對其劍道修為也讚歎不已,認為他是繼小師叔軻浩然之後,天下最強的劍師,即使在夫子那漫長的人生之中,見過許許多多的天才劍師,柳白依舊可以排到其中前五,甚至是前三,足以彰顯柳白的可怕。
但就是如此可怕的柳白,卻被趙先生一劍擊敗,甚至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劍聖柳白,人間第一強者就要隕落了。
“一劍就敗了嗎?”
君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