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爾一笑,看向了門鎖。
盛謹言覷了一眼白芷蓉手中的保溫桶,不冷不熱地說,「我吃過了。」
白芷蓉笑容僵在臉上,她抬頭看向盛謹言,「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盛謹言搖頭,「孤男寡女,不方便,而且我怕容琳不高興。」
白芷蓉緊繃著嘴唇,死死地握緊了保溫桶的手柄,「大家都是成年人,難道成年男女就不能是朋友?」
「可以是朋友,」盛謹言垂著眉眼,「但要有分寸感,這個時間你進我家不合適。」
盛謹言闊步往電梯走,「走吧,我送你回家。」
白芷蓉氣悶地閉了閉眼睛,穩著心神跟在了盛謹言的身後。
她囁嚅片刻,又說,「謹言,我覺得你變了,變得不可理喻。」
「嗯?」
盛謹言眼中閃過不快與陰狠,「人都變的,你也變了,變得」
『不擇手段』四個字,他沒說出口,他覺得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他倒要看看白芷蓉到底能玩出什麼花來?
盛謹言生平最恨別人算計他,他沒想到在他身邊多年的白芷蓉也在算計他!
他和容琳確立戀愛關係,她自殺要挾;容琳答辯當日,她出現擾亂容琳心緒,他真的很想知道白芷蓉給盛必行的投名狀是什麼?
是他盛謹言這個活生生的人還是受制於她的活傀儡?
盛啟山想要盛謹言找個家世相當的女人是為家族榮耀,而盛必行卻只認白芷蓉一人。
顯然,盛必行覺得白芷蓉可以依仗那一身傷疤和幾年陪伴治療拿捏他盛謹言一輩子,這才是盛必行想要的。
盛謹言想到這,眉頭緊皺,按了電梯,「進去吧!」
白芷蓉感覺很不好,她緊張地嚥了下口水,「你還沒說完,我變的怎麼了?」
盛謹言挑著桃花眼,笑得寒涼,「你變得讓我快認不出來了!」
白芷蓉神情一頓,轉而又說,「我越變越漂亮了?」
盛謹言垂眸,沒什麼語氣地說,「或許吧,這個你得去問靳少霆,他更有發言權。」
「謹言,我和少霆只是朋友!」
白芷蓉很少聽盛謹言主動提及靳少霆,她以為靳少霆又因為她和盛謹言發瘋了。
她趕緊解釋,「我和他不是愛人關係,單純是朋友。」
盛謹言聽此笑得爽朗,「芷蓉,我和你也單純是朋友。」
說完,他偏了下頭示意白芷蓉進電梯。
白芷蓉不情不願地進了電梯,笑容卻依舊掛在臉上。
到了樓下,她等盛謹言去取車,可他卻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往小區外邊走。
白芷蓉不解,只得亦步亦趨地跟著,卻見盛謹言走到門口攔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掃了一眼帝景豪庭的氣派的大門。
他好奇地看向盛謹言,「先生,你要用車?」
盛謹言點頭,「嗯,把這位小姐送到宜蘭公館。」
計程車司機又是一愣,心想這年頭有錢人喜歡坐計程車體驗生活嗎?
白芷蓉臉色繃不住地難看,「謹言,我可以要家裡的司機來接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盛謹言回頭淺笑,「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我喝酒了,送不了你。」
他搭著計程車的門,「師傅,你喝酒了沒?」
計程車司機趕緊搖頭,「先生,您別開玩笑,我可是指著跑活吃飯的人。」
「福通計程車很安全,」盛謹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芷蓉,這個時間了,你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不然,你爸可能又會發飆。」
白芷蓉心底一沉,「好,那我先走了。」
盛謹言拉開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