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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國當導演》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強推獎章:
現代導演紀霜雨穿越民國時代,為生計只好四處求職,利用後世觀念編排傳統戲曲、剛剛發展的話劇,以及方興未艾的電影,帶領華夏戲劇崛起。也在期間結識了商人周斯音,堅定的無神論者紀霜雨遇到迷信的周斯音,故事啼笑皆非起來。
文章流暢詼諧,講述主角紀霜雨穿越後的成名經歷,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總是被誤認為是演員的他,非要用現代技巧來驚豔觀眾,屢破票房紀錄,甚至因為能力太強,讓投資人們你爭我奪。人物形象鮮明,萌點與笑點齊飛,打臉和蘇爽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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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號寒的北風一過,京城的天成了陰沉的鼠灰色,小雪落下,倒是遮住了街上瀰漫的塵土。雖說京城的冬天很少下雪,但能為這雪花歡樂的只是少數人。
火車的哨子聲,電車的鐺鐺聲,夾著各類小販的叫賣並喚頭聲,賣藥的鐲鈴、收舊物的小鼓、賣油的梆子……長長短短,一併鑽進滿京城的大小衚衕裡。
京城沒有春秋,陰慘慘的冬天通常是陡然到來的,人們會匆忙披上禦寒的皮衣。
或者像紀霜雨這樣,裹著自己僅有的一件半空心棉袍。之所以說‘半空心’,是因為這衣服裡還存著一點棉絮,倒能充滿一半空間,不算完全悽慘……
紀霜雨所有頭髮一絲不露地藏進氈帽裡,僅露出張白皙清麗如簷下初雪的漂亮臉龐,烏黑濃密的睫毛半掩住的雙瞳,對比之下瞳色更顯淺淡,但清澈有神,如琉璃照月。
他低頭袖手,和其餘七八個人一樣,跟在鄰居江三津身後,進了長樂戲園大門。
江三津掃了兩眼紀霜雨低著的臉,有些納悶地道:“這互冬歷夏地街面上幹活,你怎麼還白胖了這麼多?”
紀霜雨的臉絕對是不胖的,甚至因為這些天吃得不好消瘦了。但江三津不知如何形容,稱之為細嫩可能比較準確。
前些天紀霜雨一直裹著圍巾,看不大出來,這會兒沒了遮擋才清楚。
和飽一頓飢一頓的窮人的面黃肌瘦不同,更像是頓頓白米雞蛋細養的嬌兒,身形挺拔、眉眼疏闊之處,還更強些。
雖說五官和從前差不多,但江三津一看,就覺得紀霜雨模樣驚豔了許多倍,又詞彙有限,不知如何說,只憋出白胖兩個字,下意識把自己心中的最高審美往上套了。
紀霜雨面不改色道:“江叔,這是凍的。圍巾留給家裡弟妹了。”
江三津知道他父母病死,一人撫養好幾個弟妹,便也感慨地點了點頭。也正是可惜紀霜雨,江三津才想著幫扶一把街坊,帶他來戲園掙錢。
江三津吃梨園行這碗飯,是個流行,也就是跑龍套的。幹久了,心裡有成數,成了龍套頭領。戲臺上某些小龍套不一定要內行,也可以用外行人充數,由他這頭領交代清楚場上動作就行。
他就時常拉一把窮朋友,尤其是沒啥固定職業的。不止這一個戲園,好幾處唱戲的舞臺、劇院,都是由他帶著龍套們各處跑。
只要是他負責的,臺上都沒出過亂子,所以各個戲班也樂意和他合作。
但江三津哪知道,此紀霜雨,早已不是彼“紀霜雨”了!
這個紀霜雨,生於二十一世紀,職業是導演。出身文藝世家,打小各種片場、劇院泡大的,正是當打之年。就穿來之前,新片票房大賣,還在辦慶功宴呢。
慶功宴上喝多了,再醒來,就到了這近百年之前。家徒四壁,還有足足四個餓得嗷嗷叫的弟弟妹妹,一副全靠他養的模樣。獨生子紀霜雨哪見過這場面。
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