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往下走了兩步,示意她先進去,“那你先進去吧,我上樓了。”
“好,謝謝你啊,小丫頭,晚上有空嗎?有空姐跟你一道去吃個飯,我請客,昨天不是說請你吃個飯嗎?”
吳煙點頭,也沒客氣,“行,謝謝姐。”
下午吳煙就窩在房間裡看書,等到了晚邊的時候,聽到有人上樓,她從凳子上站起來開啟門,就看到穿著一條黑色大圓領緊身長裙的樓下女租戶。
“正要叫你呢,咱們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那個女人紅唇輕啟,對吳煙說道。
吳煙也不知道要去哪,跟那個女人七轉八轉的時候,倆人互相自我介紹了。吳煙知道這個女人叫豔姐,真名不清楚,大家都叫她豔姐。她出來工作有好些年頭了,做過洗頭妹,工地裡搬過磚,一些私人的小廠子裡也幹過。
但是都不長久,她長得好看,其實還挺招人恨的。雖然工作好些年頭,但年紀卻沒有很大,也才25歲而已。
到了地方,吳煙看著路邊這個做燒烤的大棚子眨了眨眼睛,她還真不清楚這邊上有這麼個地方。
大棚子裡面有好幾張桌子,已經坐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一夥男的圍坐在一起,有些喝多了的還光著膀子。吳煙跟著豔姐走進去的時候,就注意到這些男人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她們身上。
豔姐緊身的黑裙子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明顯,雖然有些壯實,但是胸大腚肥,很惹人。微卷的頭髮披散在後面,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的。她像是習慣了這種目光,漫不經心的穿過這些男人,留下香風一陣。
吳煙低著頭跟在她身後,她沒想到是來這種燒烤攤,以為是到小飯館呢,出門的時候隨便穿了條原身留下來的豹紋小皮裙,上身穿了件黑色緊身的毛線上衣。再套一件挺長的外套,瘦伶伶的樣子,有豔姐壓陣,她倒是不怎麼惹人注意。
大棚另一邊的角落裡,一桌三個人,鄭浩渺給沈清越把酒滿上,然後往那引起騷動的兩個女人方向看,“喲,是大世界的豔姐,巧了。”
沈清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一個纖細的背影,他的眼神在那雙引人遐思的修長雙腿上打了個轉,又不在意的收回了視線。
豔姐叫了好些串,選喝的時候,直接叫了幾扎啤酒。
“妹兒,能喝酒不?不能喝的話,豔姐讓人給你拿兩瓶飲料。”豔姐扎馬步似的做在小凳上,很快的融入了這邊的江湖氛圍。
反倒是吳煙,她常年生活在那些牙婆的監視之下,樣樣都是比照著真正的官家小姐來培養的,從門檻後抬腳的尺寸到吃飯時抬著的高度都是有講究的,這種十年如一日的訓練,讓她在這個地方沒辦法像豔姐那樣做得大刀闊斧的,依然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凳子上不說,還腰背挺直,格外的秀氣端正。
“不用,我跟豔姐你一塊喝酒就成。”吳煙從原身的記憶裡知道她是幾大碗高粱酒都不帶醉的,因此對自己的酒量如何也有個數。
“爽快,哈哈哈哈哈,我看你秀秀氣氣的,倒是個痛快人。”豔姐咧開紅唇,越看吳煙越喜歡,“剛剛你說是在理髮店裡給人洗頭?是沒有好路子做嗎?要不要到廠裡幹活?也不行,現在那麼多人下崗了,到廠裡幹活也不穩當。”
豔姐覺得吳煙有些可惜,小丫頭認識字,人也斯文,在理髮店給人洗頭是真的糟蹋了。
“對了,還沒問你是哪個理髮店呢?我下次帶著我那些姐妹一塊過去給你做生意。”
“孔雀理髮,就在百花街。”吳煙回道。
“你們老闆是不是叫吳秀琴?”
豔姐和吳秀琴居然是認識的,兩人好些年前,是一塊做事的,後來吳秀琴被人包養了,就出去開店了。
“她現在還跟著那個男人啊?哎,妹兒,你會不會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