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就是一盤散沙,真要鬧得過火了直接用國家機器或武力解決便是。
太平公主沉吟片刻也微微點點頭,不再多言。
這一局又下了半個多時辰,最後依然是薛崇訓投子認輸。他於琴棋書畫都有所涉獵,無奈都不咋地,精通者唯刀槍棍棒。
太平公主叫宦官報時,然後看了一眼窗外道:“今日風雪大不如早些歇息,就不設宴了,你就留在我這裡說完晚飯再回去罷。”
“是,謝母親款待。”薛崇訓禮數週全地應道。
“陪我走走,等他們送飯上來。”
薛崇訓忙起身恭敬地去攙扶太平公主奉承之心溢於言行。他輕輕托住太平的胳膊時,靠得近了,頓時聞到一股清香,讓他身心舒坦的不是這種香味,而是除外香味的另一種淡淡的味兒,很好聞應該是太平公主身體本身的味道……雖然很淡,但完全能感覺到。
太平公主拖著拽地長裙在一塵不染的地板上緩緩向窗戶那邊走,她的姿態端莊而大氣,頭髮下雪白的脖子挺拔如天鵝,背和脖子都很直,大約是宮廷裡從小訓練禮儀形成的習慣。薛崇訓在旁邊輕輕扶著她,至少從表面上看他是十分孝順。
“我身上的味兒好聞麼?”忽然太平公主淡淡地問道。
薛崇訓一聽被微微嚇了一跳:莫非她會讀心術?不然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他可沒有猛吸鼻子做出聞的動作,只是在呼吸之間自然地聞到了而已,然後心裡唸叨了幾句。
他便硬著頭皮故作不在意的樣子道:“好聞。”
太平公主招了招手,待薛崇訓會意地附耳過去,她便微笑著在薛崇訓的耳邊輕輕說道:“可不是撒些水粉或是沐浴時放上香料就可以的,飲食也最應注意,有些東西我不吃,食譜都有御醫仔細進諫。”
薛崇訓聽罷心道貴人平日的大把時間原來就研究這些東西了……不過呢確實母親的細節都總是讓人心曠神怡,她身邊的人只會怕她但鮮有人會討厭她。那些連見面的資格都沒有計程車大夫私下裡唾罵,也不過是憑空臆斷而已。
薛崇訓說道:“母親降息貴體兒等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