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莫要多話,一個粗使丫鬟而已有何可惜的。」紅袖狀似不滿的提醒綠竹,實際上只是在提醒那姐兒注意自己的身份。
李雪蘭自然知道,她當下就立刻跪在江舒面前表忠心:「夫郎,我是您買回來的,您的大恩無以為報,此生願做牛做馬報答您。」
江舒笑了笑:「那便好,以後宅子裡的衣物都你來漿洗,若有不懂的地方便問紅袖和綠竹,她們會教導你。」
日子過得愜意,江舒就想給自己找點樂子,雖說欺負人有點太不要臉,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也能理所應當的接受別人的下跪。
因著多樣樓一半吃食一半酒樓,每日都會讓兩個夥計多留一會到子時,屆時再無住客棧的將門反鎖去酒樓後面的院子裡睡下便是。
帶著這些人回到宅子裡,附近其他宅子裡的門房也都悄悄看了一眼,見是買了丫鬟小廝便又縮回頭當無事發生了。
孫家給他們住的宅子是三進三出,比起那一進出的宅子要大上太多,下人們便住在最前面,有人敲門也好及時去開,李雪蘭則是住在紅袖她們眼皮子底下時時看管著,省的她冷不丁再作妖。
有人伺候的日子就是過得舒心,再不用晨起做飯也不用自己動手洗衣服,就連房間床鋪都有人打掃,唯一的缺點是朗山不高興……
「二郎,買這些丫鬟回來就是做這些的,你同她們酸什麼?」江舒氣極反笑,這大塊頭什麼事都能醋起來。
朗山蹙眉:「她們進我們的房間,摸你的被子枕頭,還要摸你的衣服,甚至要伺候你洗臉,這些事明明就是我的!」
江舒:……
怎麼伺候他還上癮呢?
他無奈:「那日後咱們屋裡的一切依舊你負責如何,不給她們進我們的屋子,也不讓她們摸我的被褥枕頭,如何?」
「可!」朗山像是被捋順毛,立刻眼巴巴的點了點頭,這樣還差不多。
江舒被他逗笑,晨起就有這般好心情實在讓人覺得舒心。
從宅子去多樣樓要走一段時間,七月底的日子總歸是熱的厲害,江舒日日上街都要撐一把傘,慢慢的竟然也掀起了撐傘的熱潮,若是不在烈日撐傘都要被人說糙。
多樣館裡食客眾多,瞧見他們二人便笑著打招呼,還打趣他們終於知道買小廝使喚了。
江舒無奈:「日子總歸是要過得舒心些的,諸位也是,定要吃好。」
「朗夫郎這話說的,誰不知你家郎君疼你,若你再過得不舒心,怕是這夫郎裡就沒幾個舒心的了!」
「可不是,就沒瞧見過這般寵夫郎的!」
朗山聽著這些話面不改色,其實外人無非是要說他懼內,但他並不覺得懼內有何不好,他夫郎這麼聰慧漂亮,他自是要好好憐惜的。
江舒笑著跟食客們攀談了幾句便上樓了,見他家二郎一遠離人群便神氣起來,當真是有趣。
月底,多數的學子都要趕往京城了,夏翰遠在酒樓這些時日一直都在房間裡休息讀書,過著吃穿不愁的生活,心裡卻是忐忑的厲害。
他朝江舒拱了拱手:「此去定不負所望,多謝夫郎與郎君照料!」
報答的話不便時時放在嘴上,他自當記在心裡以待來日方長。
江舒笑道:「你這般學識自是沒有問題,認真些便可,你還年輕,即便今年不成日後沉澱些更無問題。」
「是。」夏翰遠是學子裡面走的稍微晚點的,得知江舒幫他僱了馬車還借了些銀子給他,書生郎還感動的偷偷哭了幾次。
進京趕考的學子們一走,客棧瞬間就空了下來,不過不管是鋪子還是租金也都是一筆可觀的收入,足夠他們使用。
江舒上次因著李雪蘭的事沒有逛完通市,再去時就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