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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思在家中拜見了老祖蕭初庭,又見過了族侄蕭雍靈,這才得以脫身,駕風在古黎道飛了一陣,越過重重疊疊的林海,到了李家地界。
當年黎涇山上的簡陋霧裡迷陣已經換成了一道金光閃爍,頗為複雜的大陣,看得蕭元思微微點頭,雖然這陣法在如今築基修為的他面前算不上什麼,卻也能看出來李家這幾年有所長進。
在陣外穩住身形,蕭元思有些忐忑地開口道:
“青穗峰……”
蕭元思又想了想,改口道:
“黎夏蕭家蕭元思前來拜訪,還請開一開山門!”
下方明顯愣了許久,這才洞開一個小口子,蕭元思收了法術,往其中一落,面前竟然是一個不認識的小輩,有些面熟,朝著他拱手道:
“李家李玄宣,見過前輩,我家長輩在閉關,還請落到院中坐一坐。”
蕭元思輕輕點頭,望了望他,忍住沒問他是誰的孩子,落座端茶,靜候李通崖等人的到來。
這才組織了一下語言,李通崖已經到了門前,屏退了左右,院子裡只剩下兩人,李通崖拱拱手恭聲道:
“見過前輩!”
蕭元思感慨地望著他,看了看他斑白的鬢角,輕聲道:
“你也老了……項平呢?”
李通崖低下頭,眼睛低垂,看不出什麼色彩,回答道:
“兩宗約事,山越東進,逼殺了項平。”
蕭元思本就懷著愧疚而來,這話像一道重錘一樣砸在他腦殼上,叫他破了功,解下腰間的青鋒遞上去,低聲道:
“涇兒…他…沒了。”
李通崖早已經知曉,卻忍不住垂淚,雙手接劍,哽咽道:
“通崖二十歲失了兄長,父母兄弟一個接一個地過世,如今不見雙親,亦無兄弟了!”
蕭元思如今已經是築基真修,卻也被他三兩句話震得淚流,想起當年在李家煉丹時承諾代為照顧涇兒,咬牙道:
“通崖……通崖……我,我對不住你。”
李通崖勐然挑眉,震聲道:
“蕭前輩!我只問你一句,涇兒是怎麼死的?”
蕭元思漲紅著臉,內心之中天人交戰,過了數息才開口道:
“為遲家所害……供上南疆給妖物煉丹了!我師尊已被鎖在塔下,至今還未放出來,無能為力……”
“原來是遲家!”
李通崖知道青池宗內遲家掌握大權,做出這種事情最合理不過,躬身謝道:
“多謝前輩!”
“不敢。”
蕭元思搖了搖頭,心中對這種悲哀的氛圍憷得慌,連忙開口轉移話題,正色道:
“我師弟還讓我帶上許多東西回家,如今一併交給你!”
“最為寶貴之物,便屬這青尺劍。”
蕭元思指了指他手中封裝在劍鞘中的青尺劍,解釋道:
“此劍由我師尊求取青池山上七尺青冥銅,輔以三十二種天材地寶與靈物,託付元烏峰主打造而成,成劍之時便是築基級別。”
“後來經過我師弟日夜溫養,劍意劍身相同呼應,突破築基時便讓這青尺劍得了好些靈性,上頭積蓄了一道純粹的月闕劍意,神妙莫測,涇兒囑咐我一定要帶回家中!”
蕭元思搖搖頭,嘆息道:
“只是到了我手上後,這把劍怎麼也不肯出鞘,即使以法力喚出也一副暗澹無光的模樣,看來已經有了靈性,不肯屈身為我趨使。”
李通崖上下瞧了一眼,不見劍身,澹白色的劍穗倒是搖搖晃晃,頗為好看,用了用力,果然拔不出鞘。
“這是其一。”
蕭元思哀哀地盯了那把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