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殺我,既然殺我逼不出人,再殺誰都沒用,等你用途盡了,我看誰保你!”
司徒末只覺得胸口積著口痛血,欲吐又吐不得,心中沸熱,此刻一切都如擺在檯面上般清晰,李明宮等人必然來馳援,丁威鋥沒有【重明洞玄屏】,很快也要落敗,自家人同樣在路上。
李承?絕不肯回湖,眼下唯有殺他。
司徒末終究不死心,問道:
“昭景失策,李周巍能躲到如何地步?你白白身死,又有何益?”
李承?沉默了,他盯了一眼對方,那雙醒目的眸子裡似乎什麼也沒有,他答道:
“要殺則殺,待我家兵馬至,亦要殺你。”
“轟隆!”
【山暝動嶽索】的光幕動搖起來,似乎已經有人到了附近,司徒末終於死心,他最後望了李承?一眼,道:
“我能不能活難知,你還須先死。”
空中金幕下催,司徒末抽出刀來,見著銀甲黑袍的青年吐出一枚白亮亮帶血的光點,那張臉一點點沁出血來,司徒末亮起眼睛,咽喉裡發出兩句笑聲。
他畢竟與李家有仇,見到如此情景,心中終究暢快。
李承?那雙眼睛泵出眶來,在漫天雷霆之中化為光點,接下來掀起的是一層皮肉,帶著血化為雷漿,令人窒息的雷霆瀰漫在光輝之中,六枚雷罰之令凝聚成形,瘋狂吸納著他一身上下的所有法力。
司徒末毫不猶豫地後退一步,那【山暝動嶽索】包裹著所有雷霆,被他重重地擲向遠方,那枚紫府符籙掐在手中,騰身而飛。
“轟隆!”
這一段雷霆無論多麼了得,面對堂堂紫府靈器,還是一道土德、金德的紫府靈器,終究還是化為一聲綿長的悶響,這些雷霆張牙舞爪要去撲司徒末,卻統統被囚禁在其中,寸步不得出。
隨著【山暝動嶽索】的光華流逝,所有的淡金色光華收回空中,司徒末抬起眉來,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西邊是他鏜金門修士,司徒表等人嚴陣以待,一兩人身上帶傷,卻並不重,也不知拿那丁威鋥如何了。
另一側是一位身著紅裙的女子,手中端著六角燈盞,紅白色的火焰微微跳動,那雙明媚眼中盡是淚水,身後應是李家眾人。
還打麼?
司徒末心中幾乎是一瞬間就有了答案。>r />
“李家有那躲避紫府推算的符籙,李周巍逃避紫府目光並不困難,換成是我同樣暗自離去,李承?說得不錯,殺光也無用!”
司徒末立刻退出一步,司徒表也正迎過來,這位司徒家的門主從袖口中取出紫色符籙,立刻按到老人司徒表手中。
“轟隆!”
天空中的雷霆驟然亮起,經過了【山暝動嶽索】的重重壓制,這李承?以性命為代價的雷霆依舊使天地一白,眾人皆閉目後退,抵禦雷光。
這也正是司徒末擲出靈器的目的,他趁機接住太虛中穿梭而來的【山暝動嶽索】,從中接過一枚黑色錦囊,反手將【山暝動嶽索】放入司徒表手中,冷聲傳音道:
“殺光他們!我去湖上尋李周巍!”
“轟隆。”
雷光止息,司徒末身影已經化為淡金色流光消失。
司徒表只能在原地祭起靈器,一片法術已經穿過雷霆投來,火焰交織、合水金環,這老頭捏緊了手中的紫府符籙,隱隱不安起來:
“把這東西給我作甚…”
可他來不及思量,眼前的李明宮眼看李承?被殺,差點吐出血來,面上帶淚,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這老人只能撐起【山暝動嶽索】。
可他並沒有得過門主傳承,雖然知道【山暝動嶽索】有幾樣神妙,卻並不清楚其中關竅,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