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何苒之力怕是沒有個十年八年,是打不下來的,但若是她與您合作呢?”
定國公默然一刻,說道:“周滄嶽與何苒早就結盟了,何苒不僅給他提供兵器,就連軍師也是何苒派過去的,難道你會以為何苒會與我合作去對付周滄嶽嗎?”
“區區周滄嶽不足為懼,可還有王豪,他已自立為王了,對了,最近武東明父子也是小動作不斷,何苒對武氏的控制怕是已經到頭了,她現在如果還沒有找到更好的盟友,等到她的兵力在江南耗得七七八八時,武氏父子趁她不備,伸出頭來咬她一口,國公爺,您猜何苒那個時候會如何?”
定國公沒有說話。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讓他與何苒結盟,他非得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不可。
可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他看到了那些火炮,他看到苒軍越來越強,更看到那被打壞了的城牆以及尚未甦醒的朱寬。
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良久,定國公揮揮手:“退下吧,讓我想一想。”
丁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何苒也見到了傳聞已久的荊老三。
終於離開了可怕的馬廄,周圍只有人沒有馬,荊老三緊繃的精神終於鬆懈下來。
這幾天,他雖然從軟禁變成了坐監,但是他的狀態卻肉眼可見好轉起來。
何苒見到了被關在鐵籠子裡的荊老三。
何苒失笑,根據現有的情報,荊老三是沒有武功的,何秀瓏是對他有多防備,才把他關在鐵籠子裡。
也就是苒軍有自己的鐵礦,否則還真是浪費。
不過下一刻,何苒便收回了剛才的想法。
荊老三,還真是要關在鐵籠子裡才行。
因為她看到了血,就在籠子的鐵條上。
何苒問道:“這血是哪來的?”
看守說道:“他咬的,這是他的牙花子流的血,您看這裡,都讓他給咬彎了,多虧是鐵籠子,這若是木頭籠子,怕是早就讓他給咬壞了,他這牙口,狗都比不上他。”
何苒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個荊老三,沒有武功,讀書倒是不錯,但對於他現在的處境而言也沒有什麼。
可是誰能想到,這人啥都不行,可是卻有一副好牙口呢。
何苒打量面前的荊老三,荊老三閉著嘴,看不到他那一口鐵嘴鋼牙。
荊老三早就被眼前的女子吸引了,這女子沒穿鎧甲,而是一襲黑色暗金紋的箭袖,烏黑的頭髮束起來,如同一條高高揚起的馬尾。
馬尾?
荊老三猛的一個哆嗦。
他從小就害怕馬,但也只是不敢靠近而已。
真正讓他談馬色變的,是在周滄嶽那裡的經歷。
現在,他由眼前女子的頭髮聯想到馬尾,便通體生寒,臉色也蒼白如紙。
何苒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這個荊老三學過蜀地的變臉嗎?
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前一刻還眼裡帶花,下一刻便像是見到鬼一樣。
也不知道周滄嶽對他做了什麼。
“說說吧,你父親最信任的人是誰?”
何苒冷不丁的問題,讓荊老三終於從幻像中清醒過來。
天吶,就在剛剛,他看到了很多馬,打著響鼻甩著馬尾巴衝向他,他差一點就嚇尿了。
“你,你說啥?”荊老三反問。
何苒:“你父親最信任的人是誰?”
何苒重複剛才的問題,目光冷冷,似乎能看到荊老三的心底,讓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荊老三曾經坦然自若地面對過周滄嶽的審問,他在這裡,自從清醒過來之後,便一直在做準備,苒軍得到他,肯定是要